頭,對梁健說:“你看,我這女兒,怎麼就這麼聽不進我的話呢!梁健,你幫我勸勸。”梁健苦笑道:“戴姐,恐怕我勸是不合適了!你看,我現在也是單身一個人!”
聽梁健這麼一說,戴姐倒也難為情了,朝黃少華看了眼。黃少華點了下頭說:“梁健,你單身是因為對方不好,這些我都是瞭解的。不過,我啊,覺得,談物件和結婚這事,還是讓女兒自己決定吧,我們倆老就不插手了!”
戴娟洩氣地朝黃少華瞥了眼,顯然對他的話不滿意。黃依婷卻笑著攀住父親的肩膀:“還是爸爸好!”戴娟說:“看你慣的。”
黃少華說:“今天我們就不頂嘴了,快過年了,我們好好吃一頓飯。你們再喝一點吧。”梁健舉起杯中酒,道:“我敬敬你們美滿的一家人!”
黃依婷卻說:“你也算我們家的一份子,其實我們早就把你當成自己人了!我們一起喝吧!”
黃少華和戴娟,相互對望一眼,都很有些驚訝黃依婷的這番話。黃依婷看到父母異樣的目光,羞澀地低下了頭。梁健也意識到黃依婷話語中,有些容易讓人誤解的成分,他趕緊道:“還是我敬你們,提前祝你們新年快樂、闔家美滿!”
照例是黃依婷送梁健下來。走到樓下又是細雪飄飛,黃依婷興奮地在前面跑了幾步,身後留下淺淺的腳印。黃依婷轉過身來,翩然張開雙臂,因為喝酒而暈紅的臉蛋,雪白的衣衫,讓很有些酒意的梁健,感覺這女孩恍若仙子。
黃依婷聲音裡都透著興奮:“梁健哥,為什麼每次你來我家,都會下雪?”這顯然是小女孩式的問題,梁健不好回答,就說:“快過年了!下雪的日子多。”
黃依婷放慢腳步,走近梁健,梁健停住了腳步。黃依婷說:“梁健哥,你還記不記得,在市第一醫院的天台上,我跟你說過一句話?”
梁健當然不會忘記,那次黃依婷說要嫁給他。有些話,聽過算過忘記了,但有些話卻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梁健說:“當然記得。”
黃依婷說:“那你說說看,我當時說了什麼?”
梁健在女孩子面前,一般都不會太膽怯,但面對黃依婷,他卻真的有些怕。他害怕與她的交往,一個不慎會傷害她,或者傷害到自己的老領導一家。所以,他不能亂說。
黃依婷這會站在一棵香樟樹下,燈光之中雪花穿飛,這就是黃依婷,在他心裡是那種純潔的猶如雪花般的存在。而他感覺自己就如雪地中的泥漿,經歷的太多了,內心也變得空虛和渾濁。
梁健說:“你當時說的,我都記住了。不會忘記。”黃依婷說:“我沒有變,當時我說的那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也不是為了報答你對我們家的關心,我真的喜歡你,梁健哥。我希望你能娶我。”
梁健的心跳失去了平穩的節奏。
梁健沒想到黃依婷會這樣向他表白。他想,我梁健何德何能,我不過是一個官場的混混,一個感情不專的男人,我怎麼當得起你這麼一個純潔如花瓣般的女孩的喜歡?梁健看著黃依婷,內心澎湃,但依然堅定地說:“我們倆不合適,我是一個離過婚的男人。”
黃依婷也堅定地盯著梁健:“我不在乎你離沒離過婚,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梁健說:“可是我覺得,一個人由現在和過去組成,我就像是一張有了汙點的紙張,而你卻是一張白紙。”
黃依婷微微一笑:“我不逼你,但我會等你。”
黃依婷始終都是那麼善解人意,她會把她的想法直截了當的告訴你,沒有半點牽絆,同時她又不會太過糾纏,她有耐心等你。這是讓梁健最害怕的,這種女孩子擁有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心和韌勁,讓你不得不喜歡、不得不敬佩、不得不想起,可是梁健還是不能做任何讓步。
說白了,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已經配不上黃依婷這樣的女孩子。
坐在計程車上,電臺中正舒緩的播放著張學友的情歌,梁健看著飄雪的街景,腦海裡不時浮現出黃依婷的笑、黃依婷的眼神,這個任性的有些倔強的女孩子,他唯有一個辦法可以不傷害她,那就是遠離……
“剛才依婷那句話,是不是她的真心話啊?”躺在床上,戴娟還是睡不著覺。
黃少華也睡不著,欠了欠身子,跟老婆說話了:“我也不知道,可能她只是把梁健看成是一個大哥哥吧?”戴娟說:“我看不像,你說,她在談物件上老是拖,會不會真的跟梁健有關係?”
黃少華略作咀嚼:“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也不是很大,畢竟他們兩個人相處那麼少,年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