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關心。”
梁健察覺到智空稱呼他們始終是施主,並沒有帶職務。梁健知道,當今的佛門,與以往的佛門已經大不相同,如今的佛門大都是歸統戰部管理,佛門的住持其實可以說是由統戰上任命的,沒有十分的自主權。梁健也聽說過,很多住持早沾染上了行政的習氣,見了領導更是極盡拍馬之能事。聽到這些訊息,梁健不免唏噓不已。
見智空大師沒有這方面的惡性,還是保留著出家人的清淨和淡定,梁健很是寬慰。胡小英說:“佛門雖然是清淨之地,不過佛門也有佛門的生活用度,在經營方面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跟我們統戰上反映,我們盡力量解決。”智空大師再次合十道:“今年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謝謝了。”
胡小英道:“臨近過年,大年初一頭香,今年是不是又競爭的很厲害啊?”
法華寺被稱為鏡州的小普陀,每年春節來寺廟燒香的人不計其數,特別是這“頭香”更是不知有多少達官貴人、豪門鉅富想要掙得一籌。智空大師笑笑說:“每年都是如此,每年也都能過去,今年我們也還是會妥善安排好的,請施主放心。”
胡小英笑笑說:“這就好。也有很多領導要我打招呼,我都一一謝絕了,這是你們佛門自己的事情,能夠妥善處理就好。”智空說:“謝謝施主。”
以上算是正事吧,這也是胡小英來到法華寺的原因之一。佛門也是在我們黨的領導之下,胡小英問了這些問題、也適當表了態,很顯示她守土有責的責任感,也表達了她的關心。有些話點到為止,但已經足夠了。
智空大師知道“公事”已經談完了,又給兩位續了茶,說:“這茶是我們山上自己種的山茶,鳳凰山海拔雖不高,但空氣清新,雨水潤澤,這裡的茶比不上龍井、碧螺春,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胡小英說:“那是肯定,我們鳳凰山自己的茶,又比別處的茶,多了一份親切、一份鄉土,味道不錯。”
禪門推開,有一位僧人進來,將兩包用紙袋包好的茶葉放在胡小英和梁健身前,又退了出去。
智空大師說:“這是二兩一包的茶,不多,請兩位施主笑納。”胡小英也不推脫:“感謝大師。”
智空合十。
胡小英朝梁健瞧了眼,又看向大師說:“智空大師,我這位朋友,對你曾經幫忙解的一個結很感興趣,他一直弄不明白,不知你能否不吝賜教。”
智空轉向梁健問道:“哦?不知施主有什麼要問貧僧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梁健起初還鬧不明白,胡小英指的是什麼,一會兒才猛然想起。那是省委副書記馬超群來鏡州市的事情,全虧了智空大師,馬書記才同意去看了鏡州北部新城的海外歸國人員創業基地。
梁健緩緩地說:“我記得今年馬超群書記來鏡州,那次原本行程安排中,他原本是當天就要回寧州去的。可那天下午,他來到法華寺,與智空大師的一番對話之後他改變心意留了下來。我是想知道,智空大師是憑什麼本事,說服一位領導留下來的?”
智空大師一笑,轉向胡小英。胡小英也笑道:“智空大師,其實我也很好奇。這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智空大師說:“我只是說了馬書記想要聽的話罷了。”梁健追問:“可是,作為一個領導他也不會隨便聽人家說幾句就留下來啊!”智空大師仍舊寬厚的笑著,“如果兩位施主,真的有興趣,老僧就獻醜了,把其中的經過給兩位說說。”
胡小英和梁健都露出頗感興趣的神色。梁健拿起茶盞,輕輕抿一口,等著智空大師說話。
智空大師緩緩道來:“那天,我接到了胡施主的電話,讓我幫忙留住馬書記,最好能說服馬書記去你們的北部新城轉轉。我想這件事比較難辦,不過後來我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馬書記來了,一起喝茶談天。我就對馬書記說,馬書記你兒子左股膝蓋以上有一塊胎記。就這樣馬書記就被我驚住了。再後來我說的話,他就比較相信了。只是他也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梁健很是不解地問道:“智空大師,可你怎麼知道馬書記兒子的左股上有胎記呢?你見過他的兒子?”智空大師笑說:“沒有。”梁健說:“那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難道智空大師是千里眼,或者真是神機妙算?”
智空大師說:“我只不過是一個有心人而已。我們佛家的人也經常在一起交流,大概在十多年前,我的師兄接待了一個女施主,女施主帶著一個小孩子,左股上就有一塊胎記,她問這胎記好不好?我師兄告訴過我,這女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