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寧州機場。”
朱懷遇說:“我去機場接你!”梁健說:“需要嗎?你從鏡州趕到寧州機場多麻煩啊,我反正有車子回來的!”朱懷遇說:“沒事,我現在就想離開鏡州到外面透透氣。”梁健說:“那隨你吧。”心想,老朱反正有專車來去,他要來接便來吧。
放下電話,滿腦子卻依然是朱懷遇的事情。
這個時代,只要你小有權利,總會有些漂亮女人來接近你、奉承你、如你的願,但等你激動完了、快活完了,撤了傢伙要走人了,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梁健回想自己人生中有意無意遇上的那些女人,項瑾、餘悅、李菊、菲菲、袁小越、方羽、阮珏、熊葉麗、曾倩……細數數,還真是不少,有些發生了關係,有些則始終搖擺在曖與昧之間。無論如何,直到此刻,還沒有一個女人纏上自己,成為一個麻煩,不過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與女人交往,還真是一門學問。朱懷遇雖然沒出大事,但那副焦頭爛額的模樣也足以成為自己的前車之鑑,與女人交往不可以太高調,否則就沒有退路。梁健想,明天還真得幫朱懷遇出出主意,否則在女人身上翻船,影響了他的政治前途,自己這個朋友就算不稱職了!
手機又響起來,梁健心想,朱懷遇難道這麼不淡定,又打電話過來了?一看卻是熊葉麗的電話。
梁健心想,難道熊葉麗心情變好了?不過自己剛從外面回來,她心情再好,自己也不奉陪了。熊葉麗說:“梁健,你來一下賓館大廳吧!”梁健問道:“到大廳做什麼?我洗了澡,準備睡了!”熊葉麗說:“我想讓你幫我認一個人,我覺得那人非常眼熟,像在哪裡見過,卻怎麼都記不起來。”
梁健說:“我跟你認識的人沒有交集啊,你見過的人,我不一定見過,怎麼幫你認啊?”熊葉麗說:“但我總覺得是怪怪的,說不定你能記得。就算你幫我一個忙吧,行嗎?”梁健推脫不得,只得說:“好吧。”
熊葉麗等在大廳門口,梁健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她就走過來一把拉住了他。他們站在一株室內綠色植物邊上,熊葉麗說:“就是那邊,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梁健朝咖啡色硬皮沙發看去,一個黑髮披肩、身穿吊帶衫的性感女人雙腿交叉坐著,手中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卻又不像是在打電話,嘴唇有些焦慮地抿起來。
女人應該很年輕,只是她身上透出的氣息似乎超過了她的年齡,特別是眉頭緊皺堆起了焦慮,更讓她顯得有幾分憔悴。
梁健也覺得這個女人甚是眼熟,卻又記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說:“是眼熟,一下子卻又想不起。”熊葉麗說:“我本想出去買點水果,結果就看到了這個女人,一眼便覺得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應該不會是鏡州人吧!”
梁健搖搖頭說:“不會,不是鏡州人。”熊葉麗說:“那麼,應該是四川人嘍。不會是成都人?”梁健說:“不會。我們剛到成都,而且你一直都在房間裡,若真是今天剛見過,你不可能想不起來!”熊葉麗的這種排除法,倒是啟用了梁健的記憶。
梁健說:“她是天羅人。我記起來了,她是天羅鄉政府食堂的服務員!”經梁健提醒,熊葉麗也記起來了:“哦,你一說,我也記起來了,我們到天羅的第一天,天羅鄉黨委政府宴請我們,就在他們的機關食堂,當時她負責上菜。”梁健奇怪道:“她怎麼會在這裡?”
熊葉麗說:“這也很正常,她來成都玩玩。”梁健說:“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這麼簡單,你也不會把我特地把我叫下來了,對吧?”熊葉麗朝他試探性地一笑說:“那你說是為什麼?”
梁健記起,那天的接待晚宴上,梁健見這個漂亮女服務員,專揀在援建指揮部指揮長翟興業身邊上菜,手臂還故意觸碰翟興業的手臂,其他人似乎都心照不宣。眼前閃過了這些畫面,梁健就有些明白了:“也許她是來找翟興業指揮長的。”
熊葉麗奇怪道:“找翟興業?這怎麼可能!翟興業不是在天羅嗎?她來這裡找他?”梁健說:“翟興業就在成都。吃晚飯的時間,我出門時,正好碰到翟興業用一輛越野車將楊小波、金超、樊如和馮斌接去瀟灑了!”熊葉麗恍然大悟:“怪不得說吃自助餐,原來是為避開我們倆,跟翟興業去瀟灑了,這群人,真是……”
梁健對翟興業找楊小波等人去哪裡瀟灑並不關心,他現在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人為什麼在在這裡?她找翟興業為了什麼事?梁健側身對熊葉麗說:“我們何不請她去我們房間坐坐呢?”
熊葉麗納悶,即便這女人真是來找翟興業的,他們也沒有必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