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歸位,又分管幹部工作了。
姚發明抬頭看了一眼袁小越,為難地說:“小越,這怎麼辦?”
袁小越對姚發明的做法很有意見,說:“還能怎麼辦?上一次我為了拿回這錢可謂是使盡解數,若再要我去送錢,我是辦不到了!”
姚發明苦著臉說:“誰想到梁健額頭那麼高,運氣那麼好,被剝了的權力還能奪回來?真不知他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怎麼滴!哎,上次巴巴地把這錢給要了回來,他肯定記恨我們了!”袁小越瞟一眼姚發明胖乎乎的臉說:“那也沒有辦法,反反覆覆,也難怪人家會記恨。不是我說你,姚局長,你有一個很大的優點,也有一個很大的缺點。”
姚發明臉色沮喪,抬眼瞧著袁小越,說:“你說。”
袁小越說:“其實,人情投資,就好比股票投資,道理是一樣的。姚局長,你善於做短線投資,哪裡有利可圖,你眼光敏銳,手腳也快,這是你的優點。但是,也正因為你善於投資短線,把操作短線的那一套用在長線上,那肯定是不行的。短線講求快、狠、準,長線則不同,講求耐心、信心還有恆心,要經得起低估,才能迎來高峰。在梁健這件事情上,你就缺少了一點耐心和恆心。現在這支潛力股開始攀升了,你想要再買入,代價就高了!”
姚發明點點頭:“小越,你分析的非常到位!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只想知道,現在我們能怎麼辦?”袁小越眨了眨眼睛,有點嬌媚地說:“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姚發明面露喜色:“你有辦法?快說,什麼辦法?”袁小越挑眉笑道:“你記得梁健的表妹蔡芬芬嗎?”姚發明聲音巨大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笑了:“小越,你真是有才!”
一天晚上,梁健接到表妹蔡芬芬的電話。蔡芬芬在電話中說:“梁部長?”梁健說:“搞什麼鬼,你都叫我梁部長?也好,以後有什麼事,我也只能跟你公事公辦了!”蔡芬芬笑道:“那可千萬使不得。我最怕你公事公辦了。你這人有時候嚴肅起來,讓人害怕。”梁健說:“我有嗎?”蔡芬芬說:“當然有。”
梁健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休,就問:“找我有事嗎?”蔡芬芬說:“當然有事,沒事怎麼敢打擾你這個大忙人啊?”“說吧。”蔡芬芬說:“你啊,可把人家小姑娘害慘了!”梁健一愣,這段時間他沒招惹過哪個小姑娘啊!有些莫名其妙:“你可別胡說!”
蔡芬芬說:“我怎麼可能胡說呢!對於別人我不敢說,對於小宇我還是挺了解的。”梁健一驚:“小宇?她怎麼了?”蔡芬芬說:“你不喜歡她也就罷了,還介紹了一個年過四十的老男人給她!”梁健知道蔡芬芬指的是誰,她說的是馮豐,梁健解釋道:“馮豐差不多四十沒錯,但還稱不上老男人吧?況且我從沒有意介紹他們認識!那天吃晚飯,我說過一句要讓他們熟悉一下的話嗎?那天你可是在的!”蔡芬芬說:“即便你沒有說,晚飯總是你安排的吧?”梁健說:“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蔡芬芬說:“你不知道,自從那天之後,那個姓馮的每天都來騷擾小宇,一天電話七八個,還快遞花啊、巧克力啊等等過來,小宇都快被煩死了!”梁健說:“你別弄錯了。這是小宇的福氣!你可幫我跟小宇說啊,人家是省裡的幹部,什麼時候一提拔就是廳級幹部了。這種好事,可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蔡芬芬說:“可人家小宇說,她覺得你更好。”梁健“嗨”了一聲說:“我跟小宇不合適。雖然她覺得我好,可是她一共才見過我幾次,應該不瞭解我,也許正因為我沒有像馮豐一樣纏著她,她才覺得我好吧;對我來說,雖然我承認小宇長得漂亮,也打動我,但我清楚她並不是我想要過一輩子的人。”蔡芬芬嘆口氣說:“小宇聽了,肯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梁健說:“有些事其實說穿了就好了,更何況,她對我的感覺也僅僅只是感覺而已。你幫我勸勸她就是了。”蔡芬芬更大聲地嘆了口氣說:“我忽然發現你挺無情的。”梁健說:“也許是有些殘忍。不過我覺得對一個女孩子的好感欲拒還迎,或態度曖昧,是不負責任的表現。我不喜歡她,卻也不想她太受傷。把一切扼殺在萌芽狀態,是最好的結局。”
蔡芬芬說了聲“知道了”,突然有些神秘兮兮地低聲問:“那個姓馮的,到底有沒有什麼發展前途啊?如果沒有發展前途,雖在省城,也只能過窩囊日子。”
梁健不想把馮豐當上省委副書記秘書的事告訴蔡芬芬,他不想小宇只是奔著這個位置和身份去跟馮豐接觸,只淡淡說:“官場上的事情,誰說得準。如果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