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倒不是特別熟悉。
諸茂也看到了梁健他們,就說:“裡面有人啊!”說著,就要退出去。
諸茂是區委領導,朱懷遇和梁健當然認識。諸茂對於他們不能算很熟悉,卻也有些印象,特別是梁健,諸茂印象深刻,因為那是胡小英竭力要求到組織部的人。當然,最近的正科級領導幹部後備人選推薦大會,他也參加了,對梁健的處境非常清楚。
朱懷遇趕緊起身打招呼:“諸部長!”梁健也道了一聲:“諸部長!”
諸茂本想立馬走人,畢竟在這種吃飯的地方,被人認出是區委領導,算不上什麼好事情。今天他就是和幾個朋友,嘴饞這裡的臭豆腐乾和嫩鵝煲才來的。
既然人家稱呼自己,也不好就此一走了之,而且梁健還是胡小英非常看好的年輕幹部,雖然這會時運不濟,但終究是個未知數,身在官場,起起落落,本就是常事。諸茂作為區委常委,深知官場規則,也很會做人。臉上露了絲笑容,說:“你們好啊,大家都很懂得享受嘛。這裡的幾個小菜比較有特色,就那麼一個小包間,還被你們捷足先登了!”
諸茂這句“很懂得享受”,似乎意味多多,因為包間裡,不僅有美味的小吃,還有蔚藍和小姐妹兩個美女。
食色,性也。從古至今,都繞不過這兩樣。
朱懷遇和梁健有些不好意思,兩男兩女,這樣的格局,怎麼樣看都有點接近“喝花酒”了。
還好,諸茂身邊也有一個女人。朱懷遇反應快,看他們沒地方坐,就說:“諸部長,要不我們的包間讓給你們。”
諸茂說:“那怎麼行,我看你們也才剛剛開吃。你們慢慢吃,我們不打擾了。”說著就退出了包間,同來的人也就一起走了。
經過這樣一個小插曲,氣氛忽然有些不同了。畢竟諸茂是區委常委,雖然不是組織部長,但宣傳部長也是實權派。幹部任用都需要經過區委常委會投票,宣傳部長既有發言權,又有投票權。如果他在常委會上,把今天看到梁健、朱懷遇、蔚藍等人聚在一起喝小酒的事情說出來,至於怎麼說就看他的心情和喜好了,無論如何,總是一個影響不好的事情。
帶著這種惴惴的心情,喝酒就不帶勁了。
晚飯結束,蔚藍正要付錢,朱懷遇阻止道:“我已經付了。”蔚藍說:“不是說好我付錢的嘛!”朱懷遇道:“跟你這樣的大美女吃飯,還要你來付錢,你也太不把我這個鎮長當回事了吧?”
那天晚上,吃過飯,也就沒有再安排其他活動。
事實證明,朱懷遇和梁健他們的擔心,也並非完全杞人憂天。
第二天下午,區委宣傳部長諸茂去區委書記胡小英那裡彙報工作,特別是對近期越來越熱的網路輿情工作的思路和措施做了詳細彙報。
工作彙報完了,諸茂並沒有馬上離開。
胡小英見他沒有馬上走,抬起頭,看了看諸茂,問道:“諸部長還有事?”
諸茂貌似憨厚的一笑說:“胡書記,我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因為涉及的人,本來也不是我的下屬,但我知道胡書記以前還蠻關心他的,所以我想是不是要說一說!”
胡小英聽他說“胡書記以前還蠻關心他的”,腦子裡立馬就冒出了“梁健”的名字。但她並不能肯定諸茂說的就是他。胡小英雙手手肘支在桌上,十指交叉,說:“諸部長,在我這裡說話,不需要什麼顧忌。”
諸茂聽胡小英這麼說,心裡就有底了,說:“關於區委組織部副部長梁健,不知胡書記有什麼考慮呢?”胡小英說:“諸部長為什麼這麼問呢?”諸茂說:“我聽說,他最近因為推薦大會的材料缺張少頁,正在坐‘冷板凳’?”胡小英說:“是有這麼回事。諸部長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諸茂說:“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擔心,這麼一棵好苗子,如果因為這麼原因不明的小事情,而消極懈怠了,恐怕對我們長湖區也是一種損失啊!”胡小英說:“諸部長可以再說的具體一點嗎?”
諸茂說:“昨天我去一家小店吃飯,看到他正跟一個女的拼酒。一個幹部若無所事事,沉溺酒色,基本也就完了。但如果這種情況是因為區委沒搞清楚狀況,將一個幹部晾起來造成的,那對幹部的成長也是一種不負責任!”
胡小英若有所思地盯著桌面,過了一會兒才說:“如果我們的常委都像諸部長這麼正直,這麼關心幹部成長就好了!可是,常委之中,有人是不想看到梁健官復原職的。”諸茂說:“有人‘不想’,並不代表我們就‘不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