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石礦開採,對向陽水庫的風景不會產生特別大的影響。”
胡小英當然明白,葛東這樣的縣委書記最擅長的,就是報喜不報憂,她得親眼去看看,便說:“我們去石礦看看吧?”葛東擰起了眉頭,朝梁健瞥了一眼:“還是不用了,石礦上也沒什麼東西,而且,石礦董事長邱小龍恐怕也不在礦上?”
梁健說:“邱小龍已經從看守所回來了,今天副縣長金超同志在鎮上調研,這會已經去石礦了。”
胡小英說:“那正好,我們也去看看!”說著,便向堤壩下的車子走去。葛東無奈,只好跟著。縣委辦主任池水橋,看出了葛東的不爽,湊到他耳邊說:“梁書記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葛東朝池水橋白了一眼,說:“你跟我說這種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池水橋沒趣的閉上了嘴巴,拿起電話給邱小龍打過去。作為礦業董事長,邱小龍幾乎與縣鎮每個重要崗位上的幹部都有聯絡。池水橋通報了胡小英和葛東正前往礦業的情況。
一行人朝石礦而去,遠遠地瞧見幾個山頭,猶如被巨大的嘴巴咬了幾口一般,顯得非常突兀。有些礦車從前面的鄉間道路上開過來,揚起一陣陣緊鑼密鼓的灰塵。這道路,還有那山頭和之前向陽水庫的風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委辦主任池水橋停下車,讓那些礦車停一停先別開了,礦車裡的司機才不管這麼多,照開不誤。交錯而過,三輛車的車身上如傅粉一樣撲上了一層黃粉。
接到池水橋的電話之後,邱小龍和金超都從小龍礦業走出來,等在門口。沒想到胡小英的車子經過礦業門口時,對駕駛員說“別停,掉個頭走”。
縣委辦的車子和葛東的專車已經停了下來,胡小英的車子卻繼續往前走。梁健的車緊跟後面。葛東朝邱小龍看了一眼,也沒什麼好說,只好上車,跟了上去。
胡小英沒有停車,出乎了梁健的意料。也許胡小英看到水庫風景和石礦泥路的巨大反差後,對小龍石礦非常反感,也可能她知道梁健跟石礦之間的矛盾,這一舉動是為他加油鼓勁。
在從石礦到鎮上的路口,胡小英又下了車。梁健趕緊下車。從後面跟上來的葛東和池水橋也下了車,小跑過來。胡小英臉色不好,葛東也覺無趣,說:“胡部長,我們去鎮上坐坐吧?”
胡小英語氣平淡地說:“不用了。我在這裡跟你說一句話就走。”
葛東低著眉頭:“胡部長請說。”胡小英說:“我以前也當過縣區一把手,知道地方的發展應該因地制宜,特別是像向陽坡鎮這樣的地方,有那麼好的生態資源,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不能因為短期利益,破壞了長遠發展。當然,我不是分管工業的,我的話也僅供參考。今天就這樣吧,再見。”
葛東說:“胡部長的建議很有道理,我們會認真研究的。”說著,將胡小英送上了車,他還揮動著手臂。胡小英的車開出十來米遠,葛東在空中的手就戛然而止。嘴裡嘟囔了一句梁健聽不清的話。
雖然胡小英如今是市委常委、組織部長,比葛東大上一級。但葛東內心並不服胡小英,一直認為胡小英這個女人是抱著宏敘的大腿上去的,剛才他嘴巴里就是很不滿的罵了一句。
胡小英回市區了,葛東還留在這裡。葛東是縣委書記,梁健照理是接待、奉承的,梁健問:“葛書記,去鎮上坐坐嗎?”葛東不悅道:“不去了。我去一趟小龍礦業。”
縣委書記親自到小龍礦業去,梁健當然要陪同:“我陪葛書記一起去。”沒想葛東卻說:“你不用去了,金縣長在那裡,我去跟他碰個頭,你回鎮上吧。”
說著,葛東就鑽進了車子,朝著小龍礦業開去,揚起一陣灰塵。胡小英給葛東他們看了臉色,現在葛東用他的實際行動,向梁健表達了對小龍礦業的支援。圍繞著礦業發展,在南山縣恐怕還有一場惡仗要打。
還沒到下班時間,梁健又擔心,說不準呆會葛東和金超任何一個人都會找自己,於是就回了辦公室。剛到辦公室不久,鎮黨委副書記傅兵和黨委委員王雪娉便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人一起進來,恐怕就只有作風建設的事情了。
傅兵對梁健說道:“下午戰衛東恐怕是吃錯藥了。”梁健明白傅兵指的是戰衛東在座談會上,主動要聯絡邱小龍的事情。梁健說:“他也是為工作方便,不用說他了。”
王雪娉看到梁健杯子中沒水了,就給他倒了水,又用一次性杯子給傅兵倒了一杯。梁健看到她沒有給自己倒水,知道她應該是不用一次性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