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xing就是忘卻煩惱、忘卻恐懼、忘卻痛苦的方式。這天晚上,梁健和胡小英來了三次,這不算多,也不算少。本還想再來,但不知什麼時候,兩人都已經沉沉睡去。醒來時,東方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梁健除了胡小英,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關於譚書記要調走的訊息;胡小英是組織部長,更加不可能隨便傳遞此類資訊,否則人家都會當真。
然而,關於譚震林要調走的訊息,已經開始瘋傳了。在中青班中,宋城和唐磊私下裡也說起這個話題,問梁健是不是已經得到確切訊息了?
梁健說,我從哪裡得到確切訊息啊,我不是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學習嗎?唐磊說,你就別謙虛了,你當過宏市長秘書,跟市委組織部的人又這麼熟,肯定比大家知道得早,知道得多。梁健聽到這個訊息,當然是第一時間的,然而拿這種東西來吹牛,毫無意義,梁健說:“你們太抬舉我了啊!”
季丹也聽說了,她和古萱萱在路上碰到梁健時,叫住了梁健,說:“你有可能又要升官了嘛!”梁健很是奇怪,季丹從哪裡聽來的訊息,他自己還茫然無知呢!“哪裡來的訊息?”
季丹說:“大家都在傳嘛。譚書記要走了,宏市長就是下一任市委書記的人選,你以前是宏市長的秘書。等宏市長變成了宏書記,你還不得馬上升官啊!”
提起這件事,梁健又想起胡小英對自己提起的那些問題,眉頭不由皺起,心情的天空就出現了陰霾。他說:“這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
說著梁健與古萱萱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古萱萱心裡疑惑,宏市長有可能提拔,最開心的本來應該是梁健啊,怎麼如今看起來,梁健卻憂心忡忡呢?
黨校對中青班抓得還挺緊,晚上有一個討論,主要是交流北大學習的體會。輪到梁健發言,儘管不在狀態,他擇要所講的東西,還是讓不少人頻頻點頭,頗為認可。
會議之後,回到宿舍不久,古萱萱過來敲門。問道:“梁健,今天看你好似不太快樂,有什麼事情嗎?”古萱萱對待自己的態度,變得很是溫柔。梁健當然不能把心中的擔憂告訴古萱萱,他只是說:“沒什麼,也許還沒有從北京的氛圍中恢復過來吧!”
從北京回來之後,原本的死對頭江東流,似乎變得低調了很多,這讓梁健感到意外。
一天傍晚,梁健忽然接到了省委副書記公子馬瑞的電話,問他有沒有空,說梁健學習回來,沒有碰過面了,一起吃個飯,並說他已經在校門口了。梁健不好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結果江東流也在。這是梁健本不想參加的晚飯。但是,看在近期江東流低調了許多,梁健心想,還是勉強忍受吧。
吃飯的時候,馬瑞顯得很是客氣,親自拿著紅酒醒酒器給他們分酒。江東流從單位了邀請了兩個美女過來,她們也許早知道,今天有省委副書記的兒子在,都顯得很是興奮。
中途,馬瑞帶著一個美女過來,給梁健敬酒,說請梁健多關照。梁健客氣地說,有什麼需要幫助,儘管說。梁健之所以這麼說,一方面是宏市長之前就已經交代過,關於創業融資的問題,有宏市長在身後,問題肯定不大;另一方面,如今宏市長處於關鍵時期,儘管面對宏市長的升遷,梁健和胡小英的心情是矛盾的,但畢竟宏市長是多年的領導,他不可能去搗亂,儘可能要幫助推一把。
馬瑞是馬書記的兒子,馬書記作為省委副書記在宏市長的升遷上,會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他的兒子,自然也開罪不起。
馬瑞這次不再客氣,也不再故弄玄虛,直接說:“想從梁書記這裡融一百萬的資,可以算是鎮政府在我們這裡的投資。”
梁健知道,馬瑞開口融資那是遲早的事情,如果就是一百萬,也不算太大。梁健正要答應的時候,忽然馬瑞手臂上的一個印記,吸引了梁健的目光。
定睛一看,這不是一個被咬的痕跡嗎?這個位置,這樣的牙印,那北京郊區,廢棄鐵路路基下的場景,重新湧入了梁健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