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睡得都是大通鋪,有一個下人單獨的小院子。
因為是白天,護院們都不在,這裡反而是最安靜的地方。
趙邢端抱著楚鈺秧飛身而入,很順利的就進了門。
房間裡有股嗆鼻的味道,估計是睡得人太多了,又不經常通風,所以有些難聞。
楚鈺秧說:“我差點被燻暈了。”
趙邢端也皺了皺眉。
楚鈺秧被趙邢端放在一張椅子上,說:“去吧,皮卡丘,輪到你上場了。”
楚鈺秧不方便自己走動,找證據這種工作,只有皇帝陛下親自動手了……
趙邢端頭有點大,通鋪看起來很亂,被子都不疊,髒衣服就堆在地上,實在是……
趙邢端說:“你覺得劉護院有問題?怎麼知道能在這裡找到證據的?”
楚鈺秧說:“劉護院有問題,這個我昨天都分析過了。我本來以為他和郭夫人有一腿的,不過聽了郭公子的話,我覺得或許他們並不是那種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威脅與被威脅的關係。”
趙邢端一愣。
楚鈺秧說:“郭夫人認/罪,她寫了殺死郭大人的前因後果,然後裡面漏洞百出。她沒有寫怎麼用那麼短的時間,將血跡清理趕緊,還藏屍的。我之前也說過,兇手或許有幫兇,而且有不少幫兇,一起清理了血跡。”
趙邢端皺眉,說:“你的意識是,劉護院是幫兇?”
楚鈺秧點頭,說:“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他們反水了。”
郭夫人是大家閨秀,而且又是郭府的大夫人,不可能隨隨便便拋頭露面的。讓她揹著屍體到荒郊野外去拋屍,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拋屍的工作也顯然需要一個幫兇來完成。
楚鈺秧想,或許劉護院就是郭夫人的幫兇之一,幫助郭夫人處理了屍體,帶到郊外去拋屍,然後在拋屍的過程中,出現了讓郭夫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意外。那就是,劉護院把郭大人的腦袋給切下來了。
趙邢端很不解,說:“切下他的腦袋?”
楚鈺秧說:“郭大人是給割喉而死的,但不是被割/頭而死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腦袋肯定是之後才割下來的。割下這個腦袋,恐怕就是用來威脅郭夫人的。”
郭大人的屍體曝屍荒野不少日子,被毀壞的很嚴重,而郭大人的頭雖然也放置了很多天,但是並沒有蟲子或者野獸啃/咬過的痕跡,說明有人把頭收藏了起來。
那日郭大人的頭突然出現在郭夫人的房間裡,還附帶著什麼東西。很明顯有威脅恐/嚇郭夫人的意思。在那之後,楚鈺秧就發現了劉護院的不同尋常,他好像是突然就跳了出來。
楚鈺秧說:“郭大人的頭,恐怕就是劉護院突然拿出來的,想要嚇唬嚇唬郭夫人,好讓郭夫人給他更多的好處。畢竟我們在查這個案子,他可能覺得,自己之前拿到的好處太少了。”
趙邢端說:“如果劉護院是留著那個頭來威脅郭夫人的,那麼你覺得他還會留有其他的東西?”
楚鈺秧說:“我覺得有,畢竟如果郭夫人一口咬定沒有那回事,而劉護院身上一點籌碼也沒有了,豈不是白忙乎?”
趙邢端點了點頭,覺得的確有道理。
楚鈺秧說:“端兒你快找吧,你找完了,我還想去找郭夫人的那個貼身丫鬟問一問呢。”
趙邢端回頭看了他一眼,說:“站著說話不腰疼。”
楚鈺秧說:“我現在怎麼說話都腰疼。”
趙邢端:“……”
趙邢端翻了大半天,一無所獲,說:“會不會是他帶在身上了?”
楚鈺秧搖頭,說:“有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們查這個案子查的這麼緊,他估計不會帶在身上給自己找麻煩罷。”
楚鈺秧擺了擺手,讓自己面前的空氣變得好一些,忽然說道:“端兒,你看看那邊的那個盒子。”
楚鈺秧說是盒子,其實比盒子要大,可以說是一個小箱子,應該是堆放衣服和雜物用的。
楚鈺秧說:“其他箱子上土很多,那個有點奇怪。”
楚鈺秧指了指,那個盒子上有手印,估摸/著是最近被人開過的。
趙邢端立刻走過去,箱子上有上鎖,不過這種小兒科的鎖,趙邢端用/力一拽就給拽開了。
箱子蓋一開啟,趙邢端頓時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