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完了,屋裡一陣沉默,除了楚鈺秧之外的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奇怪。
趙邢端心中實在是無可奈何了,完全不準備去接楚鈺秧的話。對面的戚公子和十一,是還沒怎麼見識過楚鈺秧的嘴炮本事,所以有點不太適應。
趙邢端乾脆直接說道:“玉佩。”
趙邢端惜字如金,不過戚公子是知道他什麼意思的。
楚鈺秧非常不滿,一臉哀怨的像是被拋棄的怨婦一樣,可憐巴巴的盯著趙邢端,還在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媳婦兒,你只要點一點頭,十一就是我的人,不不,就是我們的人了!”
趙邢端淡淡的看了楚鈺秧一眼,說:“回去收拾你。”
楚鈺秧大喊/冤枉,不過已經沒人理他了。
十一其實挺羨慕楚鈺秧的,趙邢端是九五之尊,是皇上,身份尊貴無人能及,然而楚鈺秧跟趙邢端說話的時候,看起來一點壓力也沒有,非常的隨意,甚至可以開玩笑。
十一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戚公子,他和主/子是永遠不可能這樣的了。
戚公子說:“我聽十一說,楚大人在找一塊白色的玉佩碎片,恰巧我手中有這麼一片,所以我就讓人給楚大人送到大理寺去了。”
楚鈺秧一聽這話,忍不住笑眯眯的瞧著戚公子。
戚公子問:“楚大人,我的臉上有何不妥?”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我只是覺得,你不愧是一隻老狐狸啊。”
戚公子可沒想到楚鈺秧說的這麼直白,第一次有種不知道怎麼接話的感覺。
之前明明是十一過來要搶玉佩,讓戚公子一說,好像要搶玉佩的成了他們似的。
趙邢端開口問道:“你知道玉佩的來歷?”
戚公子露/出一臉猶豫的表情,不過他並不是猶豫說不說,這種表情只是做給趙邢端瞧得。
楚鈺秧又開口了,說:“戚公子,要是不方便說你就別說了!”
戚公子這會兒已經差不多適應了楚鈺秧的說話方式,很淡定的說道:“雖然說起來很為難,不過事關重大,我還是說出來的比較好。”
楚鈺秧一臉苦惱,說:“那我們聽了,會不會也很為難?”
戚公子:“……”
十一站在一邊,雖然楚鈺秧一直都不是對他說話,不過十一聽著都覺得噎得夠嗆,能把他家公子噎住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對楚鈺秧也不知道是應該敬佩,還是怎麼著了……
戚公子乾脆沒接楚鈺秧的茬兒,直接說道:“關於玉佩的來歷,我也只是聽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戚公子開始慢慢道來,將自己知道的關於玉佩的事情告訴他們。
就像楚鈺秧假想的一樣,玉佩是一整塊,價值連/城做工精湛,但是被人分成了六分,變了六塊玉佩碎片。這六塊玉佩碎片就是信物,又代/表著一種權/利,就好像是虎符一樣的存在。
然而這種存在,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如楚鈺秧說的,那些人有了錢,又有了權/利,然後他們卻不滿足,還要籌謀在一起,其實不難想到,他們想要的,下一步就是整個江山了。
戚公子繼續說:“其實六塊玉佩並不是只代/表六個人,而是六個勢力。這六塊玉佩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
六塊玉佩並不是剛剛出現的東西,這點楚鈺秧也發現了,玉佩雖然很值錢,但是看起來有所磨損了,恐怕玉佩是有些年頭的了。
戚公子的話證實了楚鈺秧的想法,這玉佩要往前追溯二十來年的時候。
楚鈺秧掰著手指頭一算,那時候又是趙邢端父親在位的時候。楚鈺秧忍不住感嘆,趙邢端他父親也不容易,在位的時候不是一個人想要搶他的江山,不過這般情況,多數也是他自己作的。
那個時候的確是趙邢端父親做皇帝的時候,因為皇上剛愎自用又多疑,所以難免的下面有人心裡不服氣。皓王並不是想要反他的那個,想要反他的王爺,其實大有人在。
具體是誰策劃將六股勢力擰在一起的,戚公子其實不知道,這六股勢力裡有誰,戚公子其實也不知道。
楚鈺秧忍不住了,問:“那你知道什麼?”
戚公子說:“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在我的家裡,瞧見過這麼一塊玉佩。”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問:“戚公子,你和前些日子進/京死在京/城裡的康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