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伸手指認他。
顧長知在描述當時情況的時候,說過了,當時顧大公子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斷的尋找,但是他的目光已經幾乎渙散了。他沒有指出/兇手是他並沒有找到兇手在哪裡,顧大公子發現兇手消失了。
所以顧大公子最後,只能說出/兇手的名字。然而更可惜的是,顧大公子並不知道她的名字,或許早已忘了她的名字。畢竟,一個被人認為早已死去的人,誰會一直記得她叫什麼名字呢?
楚鈺秧說:“如果顧大公子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或許就不會說‘顧長知’三個字了。他要說的並不是顧長知,後面還有更重要的。”
趙邢端聽明白了,說:“那個婦/人,和顧長知有關係?怪不得。”
怪不得莊莫會一心要頂罪,原來那個婦/人和顧長知是有關係的。
楚鈺秧搓/著下巴,故作深沉的說:“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是顧長知的娘。”
“什麼?”趙邢端一愣,說:“今天的空棺/材?”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莊莫那麼堅定的認/罪,又說是為了顧長知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麼他要替代的兇手,絕對是和顧長知有著很深關聯的人。顧長知的親人就在顧家裡,就那麼幾個,一隻手都能數出來,而最親近的二哥和娘早就死了,這讓我覺得比較奇怪。兇手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婦/人,雖然這麼猜想有些荒誕,但是已經沒有其他的假設了。”
趙邢端皺眉,說:“莊莫早就知道了,那個婦/人就是顧長知的娘?”
楚鈺秧說:“恐怕不只是莊莫知道了,顧大公子肯定也是知道的,不然為什麼三更半夜的會不在房間休息,反而跑到禪房後面沒有人的空場去?”
趙邢端說:“但是顧長知……”
顧長知沒有認出自己的親孃,這聽起來也有點奇怪。
楚鈺秧說:“他二哥和他娘死的時候,顧長知才五歲,五歲的孩子的確是記事的,不過記憶知識模糊的,過了差不多十五年之久,人都會變樣子,認不出來,也是說的過去的。”
趙邢端一陣沉默,說:“怪不得,莊莫不希望我們查出/兇手是誰。”
楚鈺秧沉默了一會兒,說:“而且我還發現了,更多的不對勁兒。”
“還有什麼?”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顧長知二哥的死,恐怕另有隱情。”
趙邢端點頭,說:“剛才那位老仵作應該沒有說/謊/話,當時顧二公子的死並不是被掐死的,而是病發死的。”
楚鈺秧說:“對,我之前以為是顧夫人或者顧大公子,買通了仵作,在卷宗上做了假。這或許是比較正常普通的思維,畢竟當時是有人證的,就是顧長知。顧長知親眼看到顧大公子死死掐住他二哥的脖子,他二哥脖子上有很明顯的手指瘀痕。顧長知是有力的人證,我是顧長知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他不會說話,這個人證的力度就更大了,讓我覺得顧二公子的死,絕對不是病發,而是真的被掐死的。”
“所以現在,你覺得顧長知說/謊了?”趙邢端問。
楚鈺秧搖頭,說:“顧長知沒有說/謊,他是被騙的那個。他幫人做了一個有力的證據,而且相當成功,自那之後就被他父親厭惡了。”
趙邢端皺眉,似乎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了。
楚鈺秧說:“你注意觀察了嗎?在挖墳的時候,顧夫人的臉色和表情。”
“她很害怕。”趙邢端說。
楚鈺秧點頭,說:“對,她非常的害怕,幾乎嚇得屁滾尿流。她甚至合/十雙手,對顧二公子的棺/材拜了拜,但是她沒有對錢氏的棺/材拜。這說明,她心裡有鬼,她害怕了,但是這個鬼只在顧二公子的棺/材裡。”
趙邢端點頭。
楚鈺秧說:“顧長知那個有力的證據,帶來的效果,其實就在這裡。估計當時顧夫人也以為顧二公子是被自己兒子活活掐死的,而且堅定不移。但是後來仵作說顧二公子是病發死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覺得必須是顧家某個人買通了仵作。他們把真像當成了謊/言,十五年過去,還以為真像才是謊/言,所以才那麼害怕。”
趙邢端說:“那也難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畢竟卷宗上也記錄了,當時顧二公子脖子上的五指瘀痕非常嚴重,卻不是真正的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