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每況愈下,之前又遭到政府罰款,索性就不做了。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藝可倒閉之前,老闆本來想要卷錢走人的,不想卻提前走漏風聲,公司裡各種流言滿天飛,好幾個員工都直接把公司給告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老闆顯然也沒想到,他還沒捲款潛逃呢,他當著出納的小情人竟然搶先一步取走了公司賬面上所有的錢,然後消失無蹤了。
藝可的老闆這兩年也是賺了點錢,但是花費掉的也不少。這樣一來一去,最後卻是不得不自己掏錢補漏洞,最後可以說幾年時間都最後做了白工。
最後這傢伙還是灰溜溜地回去了燕京。
這也是個有背景的人物,否則勾搭不上胡海龍等人。但是有背景也沒有用,這幾次交鋒下來,對方可以說是屢戰屢敗,完全沒能插手江南省這邊的電子產業。
藝可被趕走,梁季聞可以說是舒心許多,還笑著跟林舒八卦了一下這件事。
林舒聽了,說道:“藝可這公司說到底也就是撈點快錢,本質上還是威脅不到我們的,你何必這麼在意?”
梁季聞聽了,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不懂。”
林舒對他投以一個疑問的眼神。
梁季聞想了想,就跟林舒說道:“小舒,這世上的企業分兩種,一種是你們星澤這樣,靠實際資源,比如技術,人力吃飯的。還要一種企業則是靠專門靠社交資源吃飯的。當然,正經開公司,不計較具體走哪個路線,聰明的企業通常兩者都會利用起來。”
林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社交資源這東西,在西方一般叫做“資訊資源”,在國內則以“官場資源”為主,但本質上其實是一類東西。他問道:“然後?”
梁季聞繼續說道:“但是有那麼一種公司,它完全把重心放在社交資源上,並不在乎經營本身。透過掌握了社交資源,他們就可以從其他人那裡直接獲取需要的其它資源,進食方式差不多就像禿鷲……這種行為就有點噁心了。”
林舒很快理解了梁季聞的意思。
禿鷲食屍,如果把正經經營的公司比作其它動物,那麼這種公司就是透過本身的政治力量覬覦著其它生物屍體的禿鷲。
梁季聞說道:“藝可根本不是來正經開公司的……那是燕京那邊有人派來,看看什麼時候有機會從我們身上……或者說整個江南省咬下一塊肉的。”
林舒倒吸一口涼氣。
他突然又想起了當初倒閉的原“新白”。
半晌,林舒開口問道:“現在情況激烈到這種地步了嗎?”
梁季聞說道:“自從實業發展進入瓶頸期之後,上面就一直想要一定程度地轉移實業和金融業的資金,讓它們流進文化和技術產業。小舒你應該很明白,每一次社會大形勢的變動都代表著巨大的商機。政府方面對這個是最敏感的,誰都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但是星澤崛起得太快,而利益均沾這一點也做得太好了,目前誰要進這一行都要受你壓制。江南省這邊態度明確地在力挺你,但是燕京分不到好處,肯定高興不到哪裡去。”
林舒說道:“這麼個大餅,我也不至於一個人就吃光了。”
梁季聞說道:“但你咬的那一塊確實最大最香。”
這點林舒並不否認。
梁季聞最後說道:“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藝可已經開不下去了,它們本來破綻就不少,這點損失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不過也會有點疼,下次伸手的時候就要多衡量一下。”
然而即使是梁季聞也難免有預測不到的情況。
藝可的老闆在湖西損失了好幾年時間和不小的資金,最後選擇的卻不是直接收手。或者說,不是他選擇收手不收手的問題,而是燕京那邊不想直接就這樣收手。
梁家的政敵在幾日之後猛然有了反應,藉著藝可的事情發難,卻不是要幫藝可出頭,而是開始拿著藝可作為例子,質疑江南省這邊政府和相關行業的合法性,主要是針對政府選取一些公益專案的承包商的公正性和廉潔性發難,決定徹查整個行業。
首當其衝的就是星澤。
這一決定涉及到了方方面面,自然飽受爭議。梁大舅為此特意打電話跟林舒商議了很長一段時間,主要是就星澤的情況進行了討論。
他個人的意思是,如果星澤不怕查,那麼他就放對方的人下來,讓林舒做好準備,配合燕京梁家的行動,伺機反擊。如果星澤這邊確實有問題,那麼他就想辦法阻攔一下,攪黃這件事或者留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