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所有現金補貼也會停止發放。
這樣既遵守了所謂的“倫理規則”,又最大程度上保證了實驗的順利進行。相信為了錢,總有一些人不會輕易地改變主意退出實驗,讓新白無法得到連續有效的實驗資料。
隨後的這段時間,林舒再次前來參觀了一下新白的進度。星軌和新白目前出於一種微妙的關係,星軌研究雙腦和資料傳輸,新白研究神經接駁和生物訊號梳理技術,兩者很有默契地分工合作著,雖然目前還沒有明確的合作意向,但是隻有梁季聞知道,他們和星軌遲早是會進行合作的。
雙腦和神經接駁技術,正是梁季聞和林舒談起過的,關於虛擬網遊最重要的兩項技術。
年底的時候林舒再次和居銘豐過來參觀了一下新白的技術進展。這個時候新白的技術已經可以進行基礎的五感控制,雖然效果還比較粗糙。
最簡單來說,透過一些比較簡略的生物訊號,新白可以透過一些感測片來控制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和位覺。觸覺因為範圍過於寬廣,目前模擬得還不太完整,暫時不列入成果之中。
而在這方面的研究之中,梁季聞也已經有了一些成果。
他說道:“小舒你之前提出來的設想是有效的。大腦神經的資料傳遞確實是資料化的,只不過這種資料比起電子資料要抽象許多。”
“我讓人進行了不少對比測試,測試的結果證明了你之前的理論……不過這倒也不讓人驚訝,因為基本上仔細分析一下,我也可以設想出來,人的記憶方式不是微觀的,而是宏觀的。這幾項實驗不過是證實了這一點。”
人的記憶跟電腦的記憶是完全不同的。電腦記憶是以解析度為單位的,而人的記憶卻是是圖形特徵為單位的。打個比方來說,給一個人一張圖片,他的記憶方式是這樣的:a位置有一個樹,樹是樺樹,b位置有一片草地,草地上有兔子,蝴蝶和花,顏色分別是……透過結構圖形,人類的記憶方式也許不會像電腦一樣精細,卻也更靈活更簡便。而且,一個簡單的圖形特徵,往往只是一兩個資料符號,卻能構建出一個龐大的資料影象。
更逆天的是,人腦之中存在的記憶邏輯。
以樺樹為例,首先,一個人腦子裡若是要調出樺樹的畫面,需要調出哪些資料呢?答案是:樹的一般特徵,樺樹的個體特徵,以及以往所有對於樹的通用形態記憶。
透過這三點,人的大腦可以創造和變化出千百種不同的樺樹形態,而它們的資料量是極為微小的,如果以傳統的程式設計結構來描述,可能就是一條s的程式碼。
如果想要繪製更加細微的數目形態,大腦可能需要呼叫更多的細節記憶,比如說:樹有哪些部位?葉片有哪些形態?……對於電腦來說,它們必須用一條一條程式碼來單獨描述每一個點最後組成影象。但是對於人類的大腦來說,往往只是一個記憶符號。
如果可以破解並模擬這些記憶符號和交叉讀取機制,那麼儲存裝置的記憶和儲存能力將會有億萬倍的容量增長,電子儀器的儲存記憶能力將跳脫目前的更新速度,直接跨越一個時代,以嶄新的面目示人。
居銘豐翻了一會兒梁季聞給出的相關資料,倒是找到不少可以改進的地方。他看梁季聞不爽,但是梁季聞畢竟是合作伙伴,林舒明顯是把相關部分的研究交付給梁季聞了,所以居銘豐就託著下巴,看著梁季聞發呆。
他在糾結要不要給對方出主意。
梁季聞:“……”
被他這麼盯著好惡心。
居銘豐:給這傢伙出主意好不爽。
好半晌,梁季聞才開口說道:“你盯著我幹嘛?”
其實說起來這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認識的,只是性格上實在合不來。居銘豐遊戲人生不務正業,梁季聞心思深沉難以捉摸,彼此對對方都有著強烈的偏見,一個覺得對方陰沉一個覺得對方輕浮,反正是氣場不和。
不過這天居銘豐倒是很難得地沒有跟梁季聞吵架,而是說道:“在考慮要不要幫你個忙……”
梁季聞:“……”
居銘豐:“給你出主意我自己不爽,不給你出主意又覺得影響以後合作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