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梁季聞聽了,頗為別有意味地笑了起來,說道,“我以為你還有一個前妻和女兒。”
王振喜說道:“我已經離婚了,反正她們也早就不想管我了,我也不想管她們。”
梁季聞看著王振喜,一時之間情緒相當複雜。
他是看過王振喜的面試記錄的,那時候王振喜非常認真地表示要改過自新重新開始,挽回自己的家庭。至少語氣和態度上就梁季聞看來,看不出一點不真誠。
要說王振喜是裝的,梁季聞反而不信。他見過王振喜那蹩腳的演技,王振喜的性情特別浮躁,好大喜功,連基本的掩飾自身的情緒也做不到。如果說這些性格特質全部都是表演出來的,那麼他去拍戲也能實實在在搞個實力派影帝了。
所以梁季聞判斷不可能。
也就是說,他當初的真情流露應該是出自真心實意的,而非偽裝。不過就算如此,這份真情實意也就能延遲短短一段時間,然後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梁季聞心想:人渣。
他說道:“上車!”
王振喜愣了一下。
梁季聞說道:“難道你還想我給你轉賬?”
王振喜一時想不出來為什麼不能轉賬,幾十秒之後才猜測梁季聞可能是不想留下金錢往來的痕跡,倒是很利索地上了車。
梁季聞一路開車,離開了新白門口,然後七轉八轉,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繼而停下了車,說道:“二十萬現金不好拿,你家離那家銀行近?我取了之後你直接拿走,我不想被人看到跟你在一起。”
王振喜說道:“你在t行給我好了。”
梁季聞問道:“你是t行卡?卡帶了沒?”
王振喜說道:“帶了。”
梁季聞就說道:“卡號報我一下,我取了現金直接給你存進去。”
他賭王振喜背不出自己的卡號。
王振喜果然背不出來。他低頭從口袋裡開始翻錢包,然後翻的時候,梁季聞一個手刀切了他的後頸,直接把他打暈了。
梁季聞不相信王振喜的任何保證。他連對於妻女的保證都可以數日即變,何況是敲詐這種行為。他要能忍得住,就不會再次沉迷賭博。
但是把王振喜打暈之後,接下來要怎麼做,梁季聞卻犯了難。胡海龍今天就到,放著王振喜絕對是個大炸彈,梁季聞頓時頭疼不已。
邊走邊看吧……他想。
王振喜失蹤幾天後,李青他們才察覺到不對。之後他們到王振家裡找了好幾趟,都沒見到人。王振喜的鄰居詢問了好幾次他的房東,最後又開啟了屋子看過,卻發現屋子裡已經人去樓空,連王振喜的毛都沒見一根。
錢包,證件,手機,全不見了。
但是幾人打他的電話,又一直是關機狀態,根本沒人接。
李青頓時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當時就罵了一句:“這孫子!”
他覺得王振喜是債欠多了,所以收拾東西連夜跑路了。
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李青已經在王振喜身上弄了不少錢了,而且王振喜後來又失業,工傷賠償來的錢也已經輸光,基本上已經榨不出什麼錢了。
所以李青也就隨便罵罵,就回去了。
而王振喜女兒發現得更晚。她是高考前給王振喜打的電話,想跟王振喜交代一聲,結果許久都沒人接。
她跟自己的母親說了這件事,她母親便露出一臉厭惡,說道:“誰知道他在哪裡鬼混?說不定又是在哪裡賭博,所以不接電話。他這種事可做得多了,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但是雖然這麼說,她對於女兒都要了高考了前夫還是一個電話都沒有這件事也感到非常火大,抱怨了好一會兒。
小姑娘頓時覺得心好累,轉身就去背散文了。
之後就是高考。
林舒和居銘豐參加的也是這一屆的高考。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考試過程非常順利。雖然林舒已經不記得具體的題目了,但是人的記憶實在是非常奇妙,哪怕隔了接近二十年,真正看到試卷的時候林舒還是感覺到了一點微妙的熟悉感。
考試過程很順利。
但是考試結束之後,麻煩馬上就來了。
胡海龍抵達呼吸之後,只花了幾日時間稍微安頓了一下,瞭解了一下情況,就開始找麻煩了。
一開始也沒什麼,就是各處視察。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星澤是湖西的文化業龍頭,或者說它現在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