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啊!”
居銘豐聽了,卻是撇了撇嘴。他看到林舒一臉動容,心裡卻頗有點糾結——天知道之前崔文馨對他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個說法。
嘛,算了,反正結果是好的。
其實崔文馨還有一些話沒說出來。
她心裡其實並不覺得林舒和居銘豐能一直走下去,但是她也告訴自己不要隨便給別人的未來妄下結論。通常這麼幹的人,往往很快就會遭遇一波痛快淋漓的打臉。
那絕對會很痛。
誰也不能給別人的未來下定論,尤其是關於會不會幸福這種如同賭博一樣的選項。但是樂觀點想,不管什麼的感情經歷對人來說都是一種寶貴的經驗,只要這段經歷沒有傷害孩子,讓他們變成了差勁的人……那麼就沒有反對的必要。
哪怕林舒和居銘豐最後分手了,最後多年以後都各自和其他人在一起;又或者兩個孩子發現他們的所謂“愛情”真的只是一種錯覺,一次過家家……人生也是有必要獲取一些失敗的經驗的——崔文馨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可惜其他人並沒有她這種樂觀的精神,所以崔文馨隨後還是不得不面對梁月華的審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再次見面,梁月華連寒暄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就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跟他們談過了?孩子怎麼說?”
崔文馨面對梁月華就有點慫,含糊地應道:“……就這樣唄。”
“就這樣是什麼樣?”梁月華皺著眉頭,說道,“文馨你能跟我直說嗎?你證實過了吧?他們承認了。”
崔文馨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她神情有點凝重,估計梁月華是怎麼也沒想到對方腦子裡轉的不是怎麼處理林舒和居銘豐的問題,而是怎麼對付自己。
她看到崔文馨情緒低落,語氣頓時緩和了一下,問道:“銘豐那邊……你跟他談過了?”
崔文馨應了一聲。
梁月華追問道:“他怎麼說?”
崔文馨實話實說:“他說誰反對都沒用,熬死了我們他們總是能在一起的。”
梁月華聽得一愣,然後就又好氣又好笑,說道:“這心挺毒啊!萬一咱們活個八十九十一百多的,他們這心裡得多苦?黃昏戀嗎?”
梁月華這一笑,崔文馨頓覺氣氛輕鬆了許多,語氣也放鬆了一些,說道:“他們是認真的。班長,你兒子和我兒子,他們都是認真的,我沒有辦法隨隨便便的強行把他們拆開——再說了,我也覺得沒必要。”
梁月華頓時連嘲諷的笑容都消失了,眼神嚴肅地望向崔文馨:“文馨,我不喜歡你這態度。他們才十五六歲……他們這年齡懂什麼愛情?知道同性戀是怎麼樣的一種社會地位嗎?知道走這條道會有多少人指著腦門罵嗎?”
崔文馨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班長,其實你這話我不大同意。就算被罵被議論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活在別人的議論裡。孩子要過什麼樣的人生,只應該跟他們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有關係,何必在乎其他人的想法?被議論會掉塊肉嗎?被羨慕會撿到錢嗎?都不會。既然這樣,他們自己活得快活自在就行了,在乎這些做什麼?”
梁月華說道:“生意場上,別人聽說是同性戀,給你的臉色都比別人難看點。”
崔文馨卻回答:“可是如果跟你合作的好處能比別人多上那麼一分,他們也會收起難看的臉色換上一張笑臉。不看利害而跟著偏見做事的公司,我可沒見過多少。就算有,抱著這種想法也做不了多久,不合作也罷!”
“可是中途受到的那些冷臉難道是假的?被人用那些難聽的話換著法子攻擊難道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梁月華忍不住就站了起來,雙眼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傷心開始發紅,“我把小舒養到這麼大,我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全部給他。我只要想到以後別人會用難聽的話議論他,會聽到別人罵他給他臉色看……崔文馨,我心裡就痛得厲害!這種事我一分鐘也不能忍!”
崔文馨卻也皺起了眉頭,對著梁月華說道:“你怎麼知道林舒就承受不住這些!?你怎麼知道你要強迫他當個異性戀不會讓他比被議論感到更痛苦!?梁月華!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來衡量林舒,哪怕他是你兒子!”
關鍵時候,她也不慫了,語氣也變得激烈起來。
兩人最後爭吵了一頓,然後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