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沒有殺害父皇,今天他根本就沒有去過養心殿,他也沒有下達任何命令要對父皇不利。
他都已經躺在病床上了,他怎麼可能還會下殺手。
“不,這不是我做的,本王是父皇親封的親王,你們憑什麼把這樣的罪名安插到本王的頭上,這不公平,你們不能這麼做。”
夙景離四處張望,但是在這裡的宗親大臣沒有一個是他的人。
這裡頭,有夙墨林這幾年培植的親信,有親皇族的老臣,但就是沒有他的人。
人呢?都去哪裡了。
這一瞬,夙景離無端的有一股由心裡而起的無助、悲涼。
母后呢,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怎麼不來,她是不是,是不是被這些意圖對他不軌的亂臣囚禁了!
內心的激昂、不忿過去之後,夙景離很快就冷靜下來,“你們說本王弒父,證據呢,本王要證據。”
對,他該冷靜下來,這是一件無憑無據的栽贓。
但是,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無憑無據,這些人何以這麼大膽闖入當朝皇后的寢宮,這可是大逆之罪。
“離王殿下終於想到什麼了嗎?”夙墨林冷冷的問。
夙景離冷笑了一聲,是啊,既然已經要發難,那就不會毫無準備。
參瑞不見了,從初始就該想到的,這種時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該留心注意。
他舔了舔微微發乾的唇瓣,重複的問道,“證據呢。”三個字而已,說完卻就好像抽了他全部的力氣。
“來人,帶上來。”夙墨林命令手下的人。
過了一會,有兩名做禁軍打扮的男子將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拖了上來,宗親大臣們自動讓離了一條通道,讓他們可以進去。
看著那個人被拖進來的時候,夙景離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乾涸,這不就是不久之前不見了的參瑞嗎,他以為參瑞是遇到什麼人要避開,免得他在雅欣殿的事被人發現,卻原來是他們跳進了某個早已被設計好的陷阱中。
那月兒呢,她現在怎麼樣了,她的藥丸可練好了?
來不及悲傷,他必須沉心靜氣的面對,必須洗脫參瑞和他身上的冤屈。
“參瑞?”他驚訝的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
參瑞已經被打得說不出話來,回答當然是夙墨林說,“參瑞是你的貼身侍衛,你會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本王本來和參瑞好好的走在宮道上要過母后的寢宮中,結果參瑞說內急,要就近找個如廁的地方,本王便先來了母后這裡,倒還真不知道參瑞去了哪個地方如廁。”
臨時想的版本,雖然不能讓人完全信服,但是夙景離已經不能做任何其它的解釋了。
“如廁?離王真是愛開玩笑。”夙墨林冷笑,“那麼接下來,離王殿下您是想說,您的近身侍衛是如廁如到養心殿中去了嗎。”
夙景離正想出言,夙墨林又說,“再然後,當本王說你的侍衛在你派去的人得手之後,又用隨身武器殺之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