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當年特訓局的負責人,同樣是身兼政/府要職的實權人物。
“趙老師。”沈凡勾唇,“……好久不見,您身體如何?”
活像是身處上流的交際宴會,沈凡從容淡定得見不到半點狼狽,連笑容都得體到讓人挑不出瑕疵。
“……真不愧是當年特訓局裡走出來的‘狀元’,破格提拔的上校,”站在中間的年紀偏大的中年人不苟言笑,目光微冷地看了一旁被沈凡成為“趙老師”的人一眼,“趙豐強,你教出來的好學生啊!”
趙豐強低頭:“卑職慚愧。”
之前說話的這個人沈凡從未見過,不過只看他在眾人之中身居主位,又對少將級軍銜的趙豐強直呼其名,沈凡也大約猜得到他的身份。
“趙老師,不知能不能容學生問一句,”沈凡不急不慢地接過話頭來,“學生於卞都除去政/府在緝的要犯王守嶽,回來覆命,為何會得到這樣的待遇?”
“——笑話!”未等趙豐強回答,站在一旁的吳姓中年人卻搶先開了口,“沈上校以為你在卞都,政/府就不知道你到底做什麼了?上峰派你到唐家少帥的身邊,你耗時幾年沒有什麼成績不說,反而是讓那唐毅嶢回國之後逐步掌控了卞都——你敢說這裡面沒有你的假公營私?!”
沈凡笑著撩起眼簾:“我有何不敢?——我沈凡沒有假公營私,沒、有、——吳部長可聽清了?”
“沈凡——!”
這次卻是趙豐強目光復雜地呵斥了沈凡一聲。
知道是自己昔日的這位老師還對自己活下來抱有幻想,沈凡順從地收斂了方才故作的姿態。
那吳姓中年人本就曾因自己的長子而與離開之前的沈凡結過仇,得了落井下石的機會自然是不依不饒,“沈凡——這可是你自己給臉不要臉,那我也就不顧忌什麼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半個多月之前,在卞都,唐毅嶢名下的‘夜色’歌舞廳,唐少帥,哦不,為大眾所知的是那位神秘的封老闆,槍殺孫系重要人物陳偉棟,衝冠一怒為藍顏的訊息,最近都已經飛到北方的報刊上了,你還狡辯?!”
沈凡眸子一頓,笑容卻不減,“不過是做戲罷了,枉吳部長司掌情報部多年,連這都看不出來?”
吳姓中年人讓沈凡一噎,火氣更大,此時都顧不上一旁的諸多上峰,便冷笑著道:“那當時唐少帥都給了你一個為政/府除去特級敵對者的機會,沈上校怎麼還下不去手?”
“……”
這個過程並沒有見報,卻被這些人得知,沈凡知道自己那一日所想無錯——那天晚上,“夜色”裡北方政/府的潛伏者,絕對不止自己一個。
早就料到了此處,即便知道這些人單憑這一點就不會再手下留情,沈凡仍是未在臉上露出半點異色,“我在唐毅嶢身邊待了那麼多年,他多疑的性格我怎麼會不清楚?那把槍裡,我擔保只有射出去的那一發子彈。”
說完這話,他已經收斂了笑容,望向吳姓中年人的眼眸裡卻藏著些“你若是不信就去找唐毅嶢驗證一下”的戲謔。
吳姓中年人的臉都有些扭曲了:“這麼說來,沈上校那天晚上被唐毅嶢帶到樓上去當成女人用幹了整整一夜——也是防他多疑?那沈上校可真是犧牲良多啊!不如——”
“行了。”
站在中間的那位打斷了吳姓中年人的話音,“我不是來聽這些沒用的;既然沈凡已然叛投,也不必浪費口舌。——吳部長,你在情報部待的時間確實不短了,這一次你若是能撬開我們這位特訓局走出來的‘狀元’的嘴巴……”
餘下的話音雖未說出,吳姓中年人的眼裡卻已經像是要冒出興奮而扭曲的森森冷光來了。
在幾人陸續離開之後,吳姓的中年人冷笑著吩咐下面的人先請來了刑牢的專用大夫在門外候著,便臉色猙獰地撫摸過房內的一排刑具,從最前面挑出一件,陰沉的目光看向沈凡:“我知道這些東西撬不開沈上校的嘴巴,但沈上校估計就剩這麼一次機會,總要一一試過才好。”
他拿起了一柄一寸半寬窄的鋼錘,徑直走向了沈凡,目光落在那隻修長漂亮的右手上——
“當初,你就是用這隻手毀了我兒子的吧,沈上校?”
…………
那是刑牢再尋常不過的一天,痛不欲生的受刑聲撕裂壓抑的喉嚨迴轉在刑牢之中,直到受刑者再無力氣發出一聲呻/吟。
無數次的昏厥與甦醒的反覆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