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還放言讓“不知廉恥”的蘇靖安就在簾外跪聽了一夜。
蘇靖安自然是心傷至極,險些被氣吐了血,等到一夜風寒加重昏厥之後,他的房裡蒼檀已經與男妾離開,一字不留地出了京。
遭了生平第一次情傷的蘇靖安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被得了訊息的蒼華強行擄進了宮裡——那一夜食髓知味,蒼華早就瞄上了這位始終有名無分的“弟媳”。
其後幾年蘇靖安被幽閉宮中,卻誓死不肯從蒼華,屢次冒犯,後來蒼華一怒之下,將人送到了烽火狼煙的西北邊境,領著一群殘兵敗將,打了一場有去無回的苦戰。
蘇靖安同他的父親一樣戰死沙場的那天,……英才末路,殘陽泣血。
而沈凡這一次的任務看起來比從前幾次複雜得多——
虐蒼檀;打臉白蓮花男妾;重回巔峰。
沈凡在新的任務世界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透過複核原主兒身體裡的記憶確定了自己所處的時間點——
說早不早——蘇靖安的身子已經在半個多月前就被蒼華嚐了個乾淨;可說晚也不晚,至少白蓮花還沒有太大的實質性舉動,更還沒來得及挑撥原主兒和蒼檀之間的關係。
依原主兒的記憶,今天正該是他與蒼檀約好了一同覲見宮中的太后的日子,只不過依沈凡的記憶,蒼檀今天那位男妾因為昨日與蘇靖安遊湖不小心摔進去,正要死不活地在床上求憐愛呢。
蒼檀一時半會兒還真不一定有時間。
果不其然,沈凡枯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見蒼王爺面色複雜地過來歉了一聲,含蓄了幾句,便轉身往外去了。
這半個月來蒼檀一直是這種避諱的表現,大概也只有蘇靖安那種神經粗的人才會察覺不到異常,到死還以為彼此深愛。
此刻已經換了芯兒的“蘇靖安”看著離開的那個背影,眼底露出點冷意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沈凡其實倒是鬆了些氣——他最不願那人是蒼檀。
說到底,蒼檀對蘇靖安,不過寥寥罷了。
這人若是擔得起一個“愛”字,那真是侮辱了世上的有情人。
只是想了想,沈凡又站起來,走出房門吩咐了句。
……原主兒在原世界裡的這一日確實是被放了鴿子沒有再進宮,可沈凡不是蘇靖安。
他還有些想法,要進宮去驗一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