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
因為自身條件得天獨厚,ivan開始很受高瑭重視,幾次犯些錯誤也難得地被忍下來了,直到上次和禽獸導演的劇組籤合同——作為兩人本就不怎麼好的關係的引燃點——原主兒自以為即將得勢而將早就有了的對高瑭的不滿發洩了出來,自此徹底鬧崩。
回想起原主兒記憶裡那段本就是高瑭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吵架過程,沈凡以指尖在鏡子上將裡面那張美人臉慢慢勾勒過,然後輕笑出聲——
“就算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你最起碼也得有人類的智商下限。”
說起來,作為宿主沈凡現在有一張最大的底牌還蓋著,但是他細細研究了一下之前的三次任務,發現這裡面除了容貌點數不斷激增以外,還有一種叫做主動性與被動性的東西也在不斷變化,所以他決定把這一次作為研究性質的——
他很想知道,這一次如果他不主動去找那個人,那個人會找上門來嗎?
——唔,沒錯,他透過任務卡已經知道那個人在這個世界裡的身份了,這也是第一次任務世界裡那人用原名出現的。
高瑭此時覺得很不耐煩。
他承認,ivan是他見過的先天條件最好的藝人,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或者聲音無可挑剔——
只可惜就壞在腦子上。
臉可以整,胸可以墊——啊不,身材可以練,聲音還能後期培訓呢。
可就是雙商雙短這種事情是真沒得救,他當初幾次幫ivan填坑補洞忙得焦頭爛額,那位在那兒事不關己一般,前幾天更是簽了那種正常智商的藝人腦梗都不會籤的合同。
他高瑭不是神仙,如今更是將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實在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放在這麼一位美人兒的臉豬的智商的藝人身上。
可就在他剛剛決定放棄掉這位美人兒豬的一天之後,ivan的短訊就重新傳到了他的手機上。
剛看了來信人的備註的時候高瑭暗想裡面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他也不會再去管這位祖宗了,可是想著怎麼也得看看——萬一是個癌症晚期自白書什麼的他作為經紀人也能儘早解脫,然後他就點開了。
再然後,他就鬼使神差地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包間裡枯坐了半個小時高瑭就後悔得臉色鐵青——
他怎麼能因為一條邏輯清晰軟中帶硬的短訊就覺得那貨找回雙商了呢?雙商但凡正常點的,會在發短訊邀約經紀人賠罪又把人擱置在那兒半個小時的嗎?
他看這ivan簡直就是上面故意找來整他的。
對著一桌涼了的菜嘆了口氣,高瑭就準備站起身來離開。
恰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對不起,我遲到了。”
走進來的沈凡著實有點無辜,作為“寄宿”人,他雖然有原主兒的記憶,可是並不代表他對經紀人提起來的去過的飯店就一定有印象,再加上堵車什麼的……
不過這些理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他想依高瑭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因為他的解釋而覺得有什麼可以原諒的——
與其再浪費掉解釋的時間,不如拿出對方滿意的東西來。
不知道是否因為已經失望到了極點而無所謂了,高瑭只擺出了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著他。
沈凡在高瑭的目光下卻沒有露出半點怯意,倒是規矩地走到了高瑭的對面,坐下來,微笑著回視對方。
高瑭愣了愣。
他在娛樂圈待了十幾年了,形形□□的人他都見過。他覺得自己看人也是極準的。
ivan的性子,不會給他此時這種感覺——就彷彿裹在柔軟的緞子裡的利刃,外表華美而迷人,內裡卻鋒芒迫人。
高瑭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卻並沒有真的在意那個時間點。
而這一幕落在沈凡眼裡,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機會性——根據他對原主兒回憶的分析,這位前任金牌經紀人,在認真起來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看一眼身邊的時鐘或者手錶。
時機業已成熟,沈凡看起來再真誠不過——
“對於從前給您造成的麻煩,請允許我表示歉意;上一次與您意見不合、卻擅自簽訂合同也是我的不對,今天我請您出來,就是想向您當面致歉。”
高瑭沒有說什麼,仍是有些打量似的看著他。
沈凡便當做沒有察覺,謙和的笑容一成不變:“您是前輩,公司裡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