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但結果卻是無法置疑。
“……你們說,那人真的是內間嗎?”
不知道誰低低地嘀咕了一聲。
“之前一個多月,他打擊另外兩個陣營,看起來可是不遺餘力……”
“昨天他下手哪裡輕了嗎?聯邦軍隊恐怕昨晚一晚就報廢了不止一個營的編制。”
沈凡初一睜眼,入目的便是頭頂正上方被吊得極高的穹頂。
大抵是昏迷之前的那一場以一敵眾的車輪戰讓他有些疲憊了,渾身都有一種被壓抑的難以紓解的不暢。
屋子裡的光線有些黯淡,即便以他的視力,能見度也不足遍及每一個角落。
他並沒有急著起身,反而是閉上雙眼細細地聽循房間裡的聲音。
直至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眼底有一絲疑色。
——以他的五感進化速度,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萬籟俱寂的感覺了。
整個世界彷彿都脫離了他的感知範圍,甚至無論如何,他的感知都無法超出這個房間——一想到這兒,沈凡下意識地掃視過了四周的牆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是一種漆黑的顏色,本以為是土木建築,如今再看卻是他的倏忽——這分明是一間密閉的金屬屋——而且這種金屬還是能夠隔絕感知能力的特異金屬。
不必刻意去想,他也知道是誰的手筆,腦海裡自然而然地浮現出昏迷之前男人那雙沉冷的黑眸,沈凡闔了闔眼眸,便要坐起身來——
卻是突然的“嘩啦”一聲止住了動作。
沈凡的眸光一滯,繼而有些僵硬地重新感應過自己的身體。
須臾之後,他似笑非笑地輕嘆了一聲,放鬆了身體重新倒回床鋪。
——原來方才他以為的不暢感,不是因為之前那一戰對體力消耗得太厲害,而是因為有人用了與房間的製作材料相同的奇異黑色金屬,鑄成了寸許半徑的鎖鏈,將他的腰部、肩部、手腕,腳踝固定在了一個可移動距離不超過一尺的範圍內。
似乎是怕他逃脫,腰部和雙手處的鎖鏈還多繞了幾圈。
沈凡輕輕地活動了下右手的無名指——結果如他所料,戒指也已經不在手上了。
就在沈凡想那人是不是準備就這麼把他悶死在這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時,房間的某個位置“咔噠”一聲作響,然後便有一面牆壁上多出了一道慢慢開啟的金屬門。
逆光而立、看不清神情的來人,正是沈凡所熟悉的身形。
只是還不等沈凡適應了那刺目的光線,金屬門已經重新合上,門外的男人一步一步走進來,落在地上的腳步聲帶著莫名的深沉感。
沒有想象之中的詢問或是別的什麼,男人只是一言不發地停在了他的身旁,一雙墨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我……”沈凡想了想,還是決定主動開口,“那是個誤會,我對那個人——”
“……你是謝爾·嘉斯蘭嗎?”
男人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徑直問道。
“是。”沈凡下意識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只是話音脫口的瞬間他就後悔了——因為他似乎知道男人這麼問的原因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眸光一厲,繼而按捺著某種洶湧的情緒問了另一個問題——
“切瓦達·嘉斯蘭……是你的妻子嗎?”
“……”
沈凡很想否認,但是——
“是,不過她是我四年前——”
“嘶啦——”
刺耳的裂帛聲打斷了他的話音,暴怒狀態的男人顯然已經完全不能再接收任何訊息了。
沈凡認命似的合上眼——
……讓他想想,上一次這種情況是在哪個任務世界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