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手原本停留在沈凡胸前的那朵曼陀羅上,此時卻是不輕不重地滑了下去,拂過那顆櫻粉色的茱萸和清瘦的腰線,再要往下時卻被沈凡一把攥住。
懷瑾抬眸睨他:“——師尊?”
“……”
沈凡的臉上微微一熱,下意識地就變幻出一套衣服遮掩了身體。
如此欲蓋彌彰的一幕讓男人心情不錯地挑了下唇角,還不等沈凡看見就再一次抿平。
像是想起了什麼,懷瑾猶豫了一秒還是問道:“師尊的身體……從前可有人碰過?”
“你不知道?”沈凡怔住,繼而瞭然,神色間莫名多了幾分尷尬。
懷瑾的臉色變了,貼合對方腰線的手掌兀然收緊,將人嚴絲合縫地攏上了身,一字一頓近乎是咬碎了字音:“那個人碰過你?!”
沈凡:“……”
——某人轉世之前的事情看來已經被忘得乾淨,沈凡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為什麼傳說中已經渡劫破空而去的太古仙門的祖師會轉世進一個魔界的修者身體裡。
原本已經安寂下來近乎收斂於無的魔焰倏忽間再一次在男人的身周升騰起來,而且這一次活像是澆了一百升的汽油助燃,以致於沈凡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幾乎將洞府裡濃郁的靈氣吞噬殆盡的陰冷和矛盾的灼人熱度。
“那都是前塵往事了……”
沈凡遊移目光。
懷瑾的手握成拳在他的腰線處攥得緊繃:“……我怎麼沒早點將你——”
“萬年之前的事情,你再早也改變不了。”
“……”
這話和火上澆油無異,只一剎那就逼得懷瑾將他直接瞬移按在了臥榻上,墨色的瞳子裡像是燒起火焰來,眼見著剛剛幻化出的衣袍就要再一次離體而去,沈凡抬手按住了懷瑾的手腕——
“明天一早就是新弟子的會武比試,我不覺得你停得下來。”
男人眸色深沉:“……那就別停了。”
話音未落,沈凡身上的袍子已經撕成了兩半飛向一旁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過去是過去,以後不會有旁人再碰我——唔——”
餘下的話音,消失在其後漸起的或長或短或高或低的呻/吟聲裡。
這一處曾寂靜了無盡歲月的洞府,再一次晃起了不知何故並不怎麼堅實的臥榻。腰段媚人的雪狐,時隔萬年,撩動了同一個人,陷入了滿室引人沉淪的春/意。
……
第二日的會武比試,是卯時開始,眼見著計時的沙漏將近於無,那新弟子的坐席裡,為首的一張座椅還是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直到離會武開始只剩下最後一炷香的時間,所有弟子都已到齊,這才有人見到一道熟悉的素袍青衣走向了這裡。
原本視線掃過就想要收回來,只是那男人懷裡的一抹雪白立時引去了無數的注目,不少弟子都忘了收回目光來。
——豢養獸寵並不少見,只是一來新弟子裡鮮少有遇上強大的作戰夥伴,也是難有餘力兼顧自身的修行和獸寵的照料;二來即便是要與自己協同作戰,規定裡也沒有禁止,大多弟子還是有專門讓獸寵居住的御獸令。
因此偌大的場面裡,身邊跟著獸寵的著實只有懷瑾一人——而且還是抱在懷裡,那雪白的大狐尾都懶洋洋地勾繞在他的頸周,看起來乖巧而慵懶,著實不像是個能帶上場作戰的。
弟子們雖是驚訝,但也沒什麼過多的情緒,倒是那幾個身居首位的——包括仙門掌門青雲真人和幾位同輩的長老,都忍不住眉角微微抽搐著對視幾眼,同時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差不多的情緒——
……要是他們記得不錯的話,似乎小師祖的原形就是隻雪狐?
為人弟子的抱著師尊——別說擱在太古仙門,就是放眼整個靈界從上古至今,恐怕都沒聽說過。
這要是傳了出去,第一仙門的臉還往哪兒放去?
於是掌門和幾位同輩的長老不約而同地收回了視線,強裝淡定,好像和那些弟子以及低階的長老一樣都不知道那雪白的狡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不行禮不動作不言語。
抱著自家師尊坦然落座,懷瑾不動聲色地等著會武的開始。
雪狐也無比乖巧地蜷在他的懷裡,闔目休養——
被折騰到化了原形才逃過一劫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也不想再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