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硬生生將蘇熙從他身邊搶走。就憑這一點,傅越澤這輩子都不會和年氏扯上關係,私事不干預公事,但有關蘇熙的事情除外。
助理一號走後,傅越澤繼續埋頭處理檔案,堆積的檔案已經處理完一半,等處理好公事,傅越澤準備找個機會和蘇熙好好談談。
有人春風得意,就有人垂頭喪氣。法國年氏分部一整天都被陰霾籠罩,他們的大Boss一改往日的好脾氣,將整個年氏從上到下都罵了一通。
28日年司曜收到蘇熙的律師函,這讓他大為惱火,蘇熙為離婚步步緊逼。
他特意提前回法國,就是為了避開蘇熙,希望彼此可以好好冷靜下,沒想到蘇熙竟然直接發律師函。
這一天年司曜顯得格外的暴躁,稍有不爽便大發雷霆,年氏上下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年氏已經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年司曜咬牙切齒的看向桌子上躺著的信封,蘇熙心意已決,不給他半點挽留的機會。
從上午他就一直在撥打蘇熙的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年司曜的手機都摔壞了三個。
溫柔的人發起火來才叫可怕。
年司曜對助理吩咐道:“給我訂最快回A城的機票。”年司曜要親自去年宅找蘇熙,要好好問問她,怎麼這麼狠心。
蘇熙看著桌子上一直響不停的手機,她沒有勇氣接電話,她捂住耳朵。
嘴裡不斷的唸叨著,“對不起,司曜,對不起。”
年司曜回到A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他匆忙趕回年宅,好在蘇熙還沒有搬出去。
剛用過晚餐的蘇熙意外的看向年司曜,她本能的轉身就走。
“熙熙。”年司曜陰沉的聲音響起。
蘇熙像是中了魔咒,一下子邁不開步。
“想要往哪走?”年司曜來到蘇熙跟前,怒瞪著她。
“司曜,你怎麼回來呢?”蘇熙避開年司曜的目光,年司曜生氣的樣子真可怕。
年司曜拿出信封,從中抽出律師函,他輕蔑的笑了。
“熙熙,為什麼這麼殘忍?”年司曜笑的比哭還難看。
“對不起。”蘇熙的頭低的更低了。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告訴我,為什麼逼我?”年司曜已經沒有了平日裡溫柔的模樣,他面容猙獰,他心痛的厲害。
他一把抓過蘇熙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聽到沒有,它在喊痛。”
蘇熙從未這樣恨著自己,她愧對年司曜。
“我們離婚吧!”蘇熙直起身子,直面年司曜,事已至此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絕不答應。”
蘇熙收斂了臉上的情緒,她拿出冷淡的模樣,如果無法和平分手,那這個壞人讓她來做。
“司曜哥,我真的沒辦法喜歡上你,我一直將你當做哥哥看待。”蘇熙一字一頓的說道,字字誅心。
“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蘇熙近乎哀求的說道,“我一直愛著傅越澤,從未停止,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和你繼續假裝下去。”蘇熙越說越過分。
“愛著傅越澤。”年司曜眯起眼,他自嘲的笑了。
“對,從未有一天停止,在法國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要回國。我知道我和傅越澤不可能再在一起,但只要能看到他,我心裡就會快樂。我愛他,愛到骨子裡,我無法欺騙自己。”蘇熙說著說著,淚水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那我呢?”年司曜忍住眼淚,他堂堂男子漢是不可以哭的。
“我不該利用你,對不起。”蘇熙雙手捂著眼,她痛哭起來。
“熙熙,我對你很失望。”年司曜深受打擊,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被利用的那一個,多麼可笑。
年司曜轉過身,不過片刻,他又突然轉了過來,他使勁的搖晃著蘇熙的肩膀,“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聲嘶力吼。
“對不起。”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蘇熙只能不斷的道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
“傅越澤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年司曜不甘心的問道。
聞言,蘇熙直視著年司曜,一字一頓的回道:“是,我再也不會愛一個人像愛他那樣。”
年司曜試圖從蘇熙的眼裡看出撒謊的痕跡,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們婚前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如果有一方遇到喜歡的人,就可以單方面解除這場合約婚姻。”蘇熙淡定自如的說著,說出的話像是精心設計的臺詞,足以讓年司曜萬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