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下午五點,蘇熙等待著蘇梓軒放學歸來,年星辰還沒有從午睡中醒來。
年星辰屬於那種有時特別能睡,有時又不願睡的小奶娃,小小年紀已經有捉摸不透的心思,就連睡覺都不遵循有跡可循的規矩。
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多,偶爾會想年司曜在做什麼,秦懷川在在做什麼?一定不像她這般閒散,沒有工作的日子,整個人變得慵懶。
偶爾她也會想,傅越澤在做什麼?
每每想到這時,她會立馬剎車,她不該去想傅越澤。
她好似一個禁yu的和尚,已經斷絕了內心所有情情愛愛的念頭。
不再愛傅越澤,也不再愛任何人。她給不了傅越澤承諾,也給不了任何人承諾,上善若水,對於愛情她已經沒了期許。
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蘇梓軒還沒有回來,外面會不會下雨?蘇熙胡亂的想著。很快就要到冬季了,然而她還沒有從春季回過神來。
花園裡沒了蝴蝶,年星辰也不會邁著小短腿試圖去抓那些五顏六色的蝶兒,蘇梓軒也不會在草叢中打盹。
意外與明天哪個會先來?這是無法辯證看待的問題。
今天的風平浪靜,明天的腥風血雨,誰也猜不透。
在蘇熙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傭人的聲音。
“夫人,外面有人按門鈴,是一個陌生人。”他們尋求蘇熙的意見。
差一點就要莊生化蝶的蘇熙,頃刻清醒,她託著下巴,天生的媚態。
“我去看看。”
蘇熙邊說著邊艱難的起身,因為窩在沙發上太久,以至於渾身都不爽快,這滋味還真難受。
她看了眼監控,屋內有個小小的監控室,在拿裡可以看到年宅全方位的情況。
大門外的人……竟然是
餘琴
“餘阿姨。”蘇熙不可置信的說道。
沒想到餘琴這麼快就找上門來,蘇熙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但這裡是年宅,實際上餘琴才是年宅當之無愧的女主人。
蘇熙按下了通行的按鈕,鐵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了,餘琴毫不猶豫的走了進來。
兩個人在花園裡相遇,四周各色的菊花依舊開的燦爛,像是一種無聲的嘲笑。
蘇熙莫名的緊張,緊張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開口,她的腦袋一時短路。
半響,蘇熙才幽幽開口,“餘阿姨。”
餘琴冷冷看向蘇熙,她的眼裡迸射出一股仇恨,就好似蘇熙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點規矩都沒有。”餘琴冷冷出聲。
“如果不想做我們年家的媳婦,那就滾出去。”
什麼時候溫柔可親的餘阿姨變得這麼可怖,是仇恨扭曲了她的心,她是如此恨著蘇家。
聽說當年因為餘琴無法遮掩自己內心的仇恨,所以才不得不出國,她不能讓蘇家人看出任何異樣。
徒留年司曜一個人在國內與蘇家戰鬥,心裡雖然愧疚,但她的離開是對年司曜最大的支援。
恨,這麼多年,恨漸漸沉澱,直到蘇家人一個個出事。
唯有蘇熙,唯有蘇熙還好好的,明明整個蘇家人都該被詛咒,都該跌入地獄不得翻身。
為什麼蘇熙不僅活的好好的,還和她的兒子結婚了。對於年司曜的隱瞞,餘琴講責任全部歸咎到蘇熙身上。
“媽。”蘇熙不想與餘琴正面衝突,只好忍氣吞聲。
餘琴走到蘇熙面前,惡狠狠的說道:“我哪裡配得上你蘇家大小姐的一聲媽,你們蘇家……我們年家高攀不起。”餘琴擺明找茬。
蘇熙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心裡想著對策。能有怎樣的對策?餘琴此次回國是興師問罪,是尋仇。她,只能默默承受。
“你們蘇家還真是可笑,姐妹共侍一夫,哈哈哈……”因為年清落早早逝去,嚐盡寂寞的餘琴,又怎麼會放過滿面春風的蘇熙。
“請您自重。”蘇熙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他人捏來捏去。
“聽說你給司曜生了個女兒,也不知道這女兒是不是我們年家的種。”餘琴儘可能的刺激蘇熙,她早就失了當年優雅從容。
她怎麼能夠忍受,忍受年清落愛上秦月蓉,忍受年司曜愛上蘇熙,這種魔咒讓她無法呼吸。她深愛的兩個男人,都愛上了蘇家人,年清落已經為秦月蓉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她可不要她的寶貝兒子因為這個女人受到傷害。
蘇熙眼神一沉,她無法接受他人對她女兒的侮辱,但她無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