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天去登山,晚上回家就感冒了。
胡亂吃了點感冒藥,獨自找了個地方睡覺,與孩子們遠遠的,不能傳染給小孩。
吃完藥,蘇熙就暈乎乎的睡著了。
年司曜半夜因為噩夢驚醒,不受控制的跑去蘇熙的房間。
年司曜走近蘇熙,他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即便蘇熙拒絕他無數次,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藉著手機手電筒的光,將蘇熙的臉一覽無餘。蘇熙已經退燒,正均勻的呼吸著,年司曜嘴角的笑也變得柔和起來。
年司曜關上了手機,靜謐的夜,只聽得年司曜和蘇熙的呼吸聲,像是怕驚擾了蘇熙,年司曜連呼吸都很小心。
年司曜想起一句說來矯情實則還蠻有現實意義的話,“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黑夜中,能夠感知蘇熙的呼吸,甚至一伸手就能感知她的溫度,這種微妙的感覺,好似一個無底洞,讓年司曜身心疲倦。
“我們明明有著那麼多牽絆,偏偏還是不能在一起,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年司曜忍不住在心裡質問蘇熙。
蘇熙滿足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可能是被子漏風,蘇熙有些不適的扭動了下身子。但是她試了好幾次,還是無法將暴露在外面的身體部位蓋好。
年司曜看著蘇熙蠢蠢的動著,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他輕手輕腳的為蘇熙蓋好被子,眼裡湧出寵溺。
指尖不小心觸碰到蘇熙的臉頰,那一絲絲,如同當年蘇熙的笑偶然撥動了他的心絃,愛上一個人從來都是沒有理由的。
近在咫尺,相守卻無法相愛的絕望,日復一日,年司曜不知道自己會堅守到什麼時候。
“澤。”蘇熙小小的一聲夢語,讓年司曜回過神來。這個女人竟然在迷糊中喊著傅越澤,是不是無論怎樣,他都比不過傅越澤。
清晨,蘇熙艱難的睜開眼睛,外面已經大亮了,蘇熙有種見光死的錯覺。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雖然燒退了,但是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踩在地上猶如踩在雲端。
捂著自己餓癟的肚子,蘇熙循著飯香而去,迷迷糊糊中走到廚房,有種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覺。
迷濛的一雙眼,還帶著霧氣,意外的看見年司曜正在廚房忙活,蘇熙拍了拍自己腦袋。像年司曜這種君子遠庖廚的人,怎麼會突然做起早飯。
“早啊!”蘇熙抑制了心中的怪異,像平常那樣隨意的打了聲招呼。
“早。”年司曜聲音冷冷的,讓蘇熙心裡一個咯噔,蘇熙感覺出年司曜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蘇熙腦袋還有些暈乎,所以說出的話幾乎不經過腦子,她忽而說道:“這個點還沒去上班?”
“今天休息。”年司曜面無表情的樣子,讓蘇熙覺得周身一股冷意。
“一定是感冒還沒好,我怎麼覺得這麼冷。”蘇熙看著自己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穿太少。”年司曜看也不看的對蘇熙說道。
年司曜心情不好的時候,話就變得格外簡潔,蘇熙也不好繼續撞槍口,還是安靜點等著年司曜自我調節。
迷糊中的蘇熙特別可愛,帶著別樣的魅力,好幾次年司曜就要繳械投降了。但心一橫,還是決定不能輕易原諒蘇熙,要讓蘇熙也感受到他的恐慌。
說起鬧彆扭,年司曜百年難得一次,蘇熙站在廚房呆呆的看著年司曜。
年司曜真好看,從美少年到美男子,從小到大一直俊美。
蘇熙露出一個痴痴的笑,年司曜的心變得好柔軟,但一想到蘇熙昨晚嘴裡喊著傅越澤,他心裡就不快活。
他決不允許,蘇熙和他分開,重新投向傅越澤的懷抱,傅越澤不適合她,給不了她幸福。
說到底,是自己心裡不捨,是自己不願放手。
或許蘇熙清醒的時候,都不知道,傅越澤對她的影響力有那麼深。
潛意識裡,身體的本能卻是最實誠的,一想到這,年司曜就愈發煩躁。他和蘇熙相處了那麼久,相愛了那麼長時間,為什麼到頭來還是比不過傅越澤。
年司曜邊想著邊狠狠的切下一塊生牛肉,他看了看,貌似切錯了,煮粥根本用不到肉類。
像蘇熙這樣,還是吃素好了。
“司曜,你做飯的樣子真好看。”蘇熙依舊是痴痴的樣子。
如果她能一直這樣就好。
“澤。”蘇熙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極輕的一句,就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頓時清醒過來,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