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今天的營救計劃還算順利,如果不是綁匪老大鬆口,他哪有這麼順利救出年司曜和年星辰,所以他也就不再與這群綁匪計較。
年司曜快速的來到傅越澤身邊,他深深的看了眼傅越澤,他有些看不懂了。
他想要伸手去攙扶傅越澤,被傅越澤一把推開,他的墨鏡早就被踩碎,一雙嗜血的眼,如同暗夜中的狼,讓人從心底發寒。
“我們走。”傅越澤看也不看年司曜說道。
年司曜抱著年星辰,快速的跟在傅越澤的身後,直到他們上車,傅越澤才咳嗽出聲。
果不其然,一手的血,他咳血了,年司曜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並不知道傅越澤之前在美國受過傷,以為傅越澤還是以前那個鐵打的人,沒想到傅越澤受了這麼大的內傷。
“你要不要緊。”年司曜的語氣有些驚慌。
“你來開車。”傅越澤艱難的說道。
“我扔給了他們一百萬,可以暫時拖一會子,等他們想起車上還有九百萬時,他們肯定會追上來的。”傅越澤解釋的說道,一邊說著話一邊嘴裡冒著血。
“我帶你去醫院。”年司曜沒想到這種時刻,傅越澤腦袋還能清晰的運轉著,原來他做的一切都是有深意的。
一路上一向遵紀守法的年司曜,一路闖紅燈,他開著車子飛馳在道路上。
用了極短的時間趕到醫院,傅越澤很快就被推入了急救室。
蘇熙趕過來的時候,傅越澤還在急救室搶救,年司曜以手遮面,頹勢的低著頭。
他對不起傅越澤。
“傅越澤,怎麼呢?”蘇熙不可置信的看向年司曜,她聲音有些顫抖。
在年宅的時候,她的眼皮就一直跳不停,她就知道會發生事情。
“對不起。”年司曜抱歉的說道,“都是因為我。”他心裡無比的愧疚。
為什麼要想出這麼個餿點子,他有什麼資格考驗傅越澤。
難道傅越澤拼勁全力來救你,就是證明愛著蘇熙嗎?
承認吧!年司曜,你就是想要報復傅越澤,你從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不關你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他幫忙的,我憑什麼坦然的接受他的幫助。”蘇熙眼神沒有焦距的說著。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急救室的門開啟了,蘇熙趕忙迎了上去。
“醫生,他要不要緊?”蘇熙惶恐的問道。
醫生不斷的搖頭,“哎,舊傷未愈新傷又起,很嚴重,在胸口的位置。”
蘇熙一下子蒙了,腦中不斷重複醫生那一句,“很嚴重”。
“有多嚴重?”年司曜趕忙問道。
“病人身體一直很虛弱,現在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知道要調養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健康。”醫生遺憾的說道,目前以傅越澤的狀況來說,非常不好,以後估計沒辦法像個正常人一樣。
蘇熙抓住了醫生的胳膊,她問道:“他身體一直很虛弱,這是怎麼一回事?”傅越澤一隻強壯如牛,怎麼會虛弱?
“哎,你和病人什麼關係?你難道不知道他之前受了很重的傷,就在胸口處,再深一點就沒命了。”醫生耐心的回答道,他認得年司曜,對於這樣的人物自然多擔待點。
“醫生,他現在脫離危險了嗎?”年司曜一針見血的問道,當前最重要的是傅越澤有沒有脫離險境。
“暫時沒事了,不過日後身體會怎樣,我們都不敢保證。”醫生儘量用溫婉的措辭。
年司曜面如死灰,他現在的臉色比蘇熙的還要難看,傅越澤這樣都是他造成的。
“病人以後要好好調養身體,真的不能再受到一丁點傷害。”醫生對傅越澤也是蠻同情的,那麼好看的一個人,竟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謝謝醫生。”
“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趁著醫生還沒有走遠,蘇熙問道。
“不行,病人現在立馬轉去無菌室,暫時不準任何人探望。”
聽到醫生的回答,蘇熙整個人都癱軟了,不過是半天功夫,傅越澤就躺到了醫院裡。
她嗚咽大哭起來,年司曜拉著蘇熙的胳膊,蘇熙無力的投入年司曜的懷中,她緊緊的抱著年司曜的腰身,淚水盡數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司曜哥,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蘇熙不願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熙熙,對不起。”年司曜不知道該怎麼去寬慰蘇熙,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