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傅越澤冷著臉從書房出來,看到賀靜宇,眉頭皺了起來,頗不歡迎的語氣問道。
“不比你早。”賀靜宇直接反擊回去,說道:“你昨天晚上不是直接就住在這裡嗎?”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住就住。”傅越澤臉色微僵,接著便說。
兩個昔日好友,如今見面如仇人,皆面色不虞,唇槍舌戰。
蘇熙都懶得理他們,索性帶著兩個孩子去堆城堡玩。
下午,在傅越澤冷如冰刀一樣的視線中,蘇熙拄著柺杖,硬是將賀靜宇送至門口。
賀靜宇臉上帶著笑,就是被掛彩,依然阻擋不了從他身上傳遞出來的溫暖的感覺。
“不要送了,你快回去吧。”賀靜宇和蘇熙說道。
他昨天並沒有回家,而是去的另一處住處,臉上傷成這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在傷好之前,他都準備掛著出差的牌子,不出現自己的員工面前,以免威嚴掃地。
至於莫怡安……
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他臉上的傷。正好,他也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過幾天再見她。
“其實是有事想和你說,不然我才不來送你。”蘇熙直白說道。和賀靜宇極熟,不需要拐彎抹角。
“哦?”賀靜宇微微挑眉,從始至終,他看蘇熙的眼神都如斯溫柔:“什麼事情?我一定辦到。”
“不是什麼大事。”蘇熙笑了,遲疑片刻,終是說道:“靜宇,怡安是個好女人,你有時間的話,應該多陪陪她。我身上的傷沒有關係的,有兒子陪我就可以了。我現在是有子萬事足。”
賀靜宇眼眸由亮轉暗,眼眸中閃過的神色極其哀傷。
“恩。”良久,他終於點頭,“我明天不會再來了。”低聲的說道。
那低落到極點仿若失去一切的聲音,揪得蘇熙的心一緊。
“對,對不起。”也不知道為何要說這一句,但話卻脫口而出。說罷,蘇熙咬咬唇,將頭撇向別處,輕聲說道:“怡安並不知道你之前找六年的人是我,你……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吧,免得她多想。”
“她……”已經知道了。
半晌,賀靜宇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
“送完人了?”進客廳,就看傅越澤鳳眸微眯,冷冷沉沉的問道。
蘇熙拄著柺杖,緩慢的越過沙發,往兒子們的琴房走去。
“蘇熙!”傅越澤起身,走兩步從後面將蘇熙抱入懷,手環住蘇熙的腰肢,躬身將頭埋入她頸中,出口的話卻極為陰鬱,寒冷如冰。
“你不能喜歡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特別是……賀靜宇!”
一整天賀靜宇在家裡礙眼至極,蘇熙只要和他稍微舉止親密,說話投機,他就惱怒不已。
從來沒有任何女人,讓傅越澤感覺這般難以捉摸,難以把握和掌控。
“傅越澤,你很自私,你知道嗎?”
蘇熙轉頭看他,輕聲說道。
“就算自私,你也只能留在我的身邊。”傅越澤手收緊,唇湊過去吻蘇熙的臉頰。
“你這樣,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蘇熙輕聲說道。
“你一定會愛上我!”
傅越澤眼神陰蟄,冷冷的說。
相安無事過了兩天,這兩天賀靜宇沒有再來過,也沒和蘇熙有任何聯絡,傅越澤那被冰凍過一樣的臉緩和了許多。
下午兩點,莫怡安到別墅來看蘇熙。
蘇熙正陪著蘇梓宸蘇梓軒在沙發上坐著聊天。就讀書應該繼續上幼稚園還是讀小學這個問題展開了一場爭論賽。
蘇熙覺得孩子的成長應該按部就班,多大年紀做多大的事情,以免失去快樂的童年。
而蘇梓宸卻反對蘇熙的說法,說幼稚園太無趣,學的東西早幾百年前就學會,想要越界讀小學。
蘇熙就想說,兒子,你今年才幾歲?早幾百年,恐怕媽媽的曾祖輩都還沒出生呢!
其實讀小學還是讀幼稚園這個問題,恐怕此時在書房與助理開會的那個男人會更有發言權,但蘇熙與蘇梓宸卻都不約而同很默契的選擇忽略,依然笑鬧不已,討論得津津有味。
至於蘇梓軒小朋友,這是典型的兩面派,牆頭草。誰贏得最終的勝利就聽誰的,小吃貨坐在一邊吃冰激凌,吃得眼睛都樂成一條縫。
莫怡安被傭人領著進別墅,就看到蘇熙,還有蘇梓宸蘇梓軒皆坐在沙發上。
莫怡安上次送蘇梓宸蘇梓軒的時候已經來過一次,雖然車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