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靜的雙眼飽含譏諷。
如果蘇熙大聲反駁,南宮靜恐怕還會稍有得意,但蘇熙卻是這樣不屑的態度,南宮靜臉色一變,開口說道:“蘇熙,你叫我上來,是要做什麼?”
蘇熙緩緩走到南宮靜前面,用手輕輕撫摸南宮靜身上鑲著鑽石的婚紗。
“我要做什麼?你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到嗎?”蘇熙幾乎繞著南宮靜走了一圈,南宮靜的確很眉美,但是再美,也抵不過她的蛇蠍心腸,就像是披著美麗外衣的毒蘋果,裡面早已經腐朽。
“這婚紗真是漂亮。”蘇熙嘆了一句。
“這是當然。”南宮靜一點也不介意在蘇熙面前展露自己的得意,她看蘇熙的目光帶著探尋和驚疑不定的神色。首先,蘇熙來出席今天的婚宴,就已經夠讓她驚訝,她明明知道她是造成她兒子死亡的真正凶手,現在卻對她和顏悅色,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面對蘇熙,南宮靜一點也不害怕。
她徑自站到蘇熙的面前,任由蘇熙打量,任由蘇熙以譏諷甚至帶著仇恨的目光看她,蘇熙眼裡的那抹恨意,讓她身心愉悅。她要蘇熙痛苦,她要蘇熙悔恨,她要蘇熙痛不欲生。蘇悅兒陰差陽錯,炸死了蘇梓宸,竟然都為她辦到。這時候,看著蘇熙出席她和傅越澤的婚禮,南宮靜首次覺得,蘇悅兒雖然腦袋不好,但卻做對了一件極其正確的事。
只是,唯一令南宮靜不滿的是,對於即將成為傅越澤妻子的她,蘇熙竟然一點也不嫉妒。
這怎麼可以呢?
曾經多少個夜裡,她每分每秒都彷彿被嫉妒啃噬,恨不能將蘇熙抽筋剝骨,送入地獄。
“你叫我來,就是想讚美我嗎?”南宮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麼,我接受你的讚美。你不知道,我真羨慕你作為賓客那麼閒,作為主人,我今天實在是太忙。我找藉口離開,澤現在恐怕已經在找我了,沒有其他事情,那麼等婚禮結束以後我們再聊。到那時候,相信我肯定會有很多的時間。”
對於蘇熙的到來,剛看到蘇熙時,南宮靜是充滿忌憚和恨意的,但現在在蘇熙面前炫耀了一番,南宮靜身心愉悅。說完,南宮靜轉身便要離開。
“南宮靜,你心裡很害怕吧。”在南宮靜轉身之際,站在她面前的蘇熙語氣淡淡的說的。
南宮靜猛的回頭,“蘇熙,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害怕?”
“你很害怕吧。”誰料到,蘇熙只是直直的看著南宮靜,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語氣更加堅定。
“怎麼可能?”南宮靜臉色沉了下來,“這是我的婚禮,我是主人,我怎麼可能會害怕?蘇熙,我看,真正害怕的那個人,恐怕是你吧。”
“你在害怕什麼?害怕我攪局?害怕傅越澤因為我的出現而冷落你,無視你。更害怕的,恐怕是……完美的婚禮,遭到蓄意的破壞吧?”看著南宮靜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蘇熙微微揚起了唇。
“你敢!蘇熙。”如果不是公眾場合,南宮靜恨不能撲上去撕爛蘇熙的嘴。
“怎麼?被我說中了?”蘇熙語氣滿是嘲諷,忽然就笑了,“害怕了?”
“別怕。你不是一直理直氣壯嗎?有什麼好怕?”
“這陣子我又仔細想了一想,恐怕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傅越澤的吧?你用這個理由讓傅越澤和你結婚,心裡不安也是正常的。我很好奇,你經歷了那麼多的男人,你真的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蘇熙輕聲問道,“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孩子是不是澤的,這很重要嗎?”南宮靜在蘇熙面前,沒有絲毫的掩飾,她恨不得蘇熙知道得更多,這樣,在她和澤結婚的現在,蘇熙才會更不甘心,更痛苦,“只要澤認為,這個孩子是他的,那就夠了。”
“澤很相信我,他一點也沒有懷疑過呢。”南宮靜得意的笑著說道。
“現在不懷疑,並不代表以後不懷疑。”蘇熙沒有讓南宮靜得意太長時間,又說道:“南宮靜,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你怎麼就從來不怕遭到報應呢?”
“報應?”南宮靜哈哈一笑:“我做我認為對的事,我有才,有貌,有錢,有權,誰能給我報應,老天爺嗎?很抱歉,我是無神論者。”
“我也不怕和你說,蘇熙,這不是開始,也不是結束。上次是你幸運,本來該死的人是你,可是你卻讓你的兒子做了你的替罪羔羊。你兒子死了,不怪別人,怪就怪在她有你這樣一個媽媽!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
南宮靜一句一句的說道,她以為,說出這些,蘇熙會臉色大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