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略微思索了片刻,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此刻就連一雙眼都是寂寥的。
“談不上好與不好,被秦懷川軟禁起來,又想不起自己親生父母是誰。”洛痕說的輕鬆,聽的蘇熙心中一緊。
“宸宸失憶了嗎?”以前就已經想到蘇梓宸失憶,現在聽到有人親口說出,蘇熙心中有說不明的感覺。
“目前正在逐漸恢復記憶,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洛痕毫不誇張的形容著,聽的蘇熙心中更是不安。
“所以你還要去法國嗎?蘇梓宸就在離你們不遠的地方,你還要去那遙遠的法國,再次隔斷自己與兒子的距離。”洛痕自認為自己煽情的不錯,儘管也沒有考慮過有些詞的用法合不合適。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有什麼目的?”蘇熙警惕的問道,怎麼會有人這麼清楚這一切,恐怕只有秦懷川才會這般清楚。
“你怎麼老是不相信我,我說什麼你都懷疑,我都無話可說了。”洛痕無奈的說道,感覺自己惹了一個麻煩,這樣想著女人的確很麻煩。
要不是看在蘇熙是他妹妹的份上,洛痕早就甩衣服走人,哪有這美國時間與她慢慢磨蹭。
“那你現在就帶我去找宸宸。”蘇熙瞪大了雙眼,除非親眼見到宸宸,不然她誰都不相信。
“那是不可能。”洛痕直接否定。
“就憑一張背影,還有你的自說自話,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說不定你就是秦懷川派來的人,前面挖好陷阱等著我。”蘇熙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只有這個了。
“你覺得秦懷川需要多此一舉嗎?繞著圈子來對付你,我告訴你,秦懷川想對付的人不是你,是傅越澤。”洛痕索性將他知道直接說出來。
年司曜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著,覺得很是不解,尤其是秦懷川,這事情與秦懷川有關?
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給他解釋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付傅越澤?”蘇熙疑惑的問道。
洛痕沒有作答,只是靜靜地看著蘇熙,越說越多等會暴露過多就不好跟鷹老解釋了。
“這個你去問秦懷川。”洛痕不著痕跡的說道。
以前覺得鷹老是一個難纏的人,現在想想他的女兒果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洛痕在心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當初如果沒欠鷹老一條命,現在也不會是這幅光景,做一個平常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想盡快見到宸宸,你帶我去。”蘇熙有些激動地說道。
洛痕往後退了一步,不習慣與女人過近,這麼久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個男人。一直以來就當做自己是一把利器,沒有人類正常情感,就連面部也動了手術,連笑的權利都剝奪。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不能貿貿然帶你過去。”洛痕並不是一個拼蠻力的人,做事情要有計劃。
年司曜在一旁趕緊點頭,聽上去秦懷川就好像一個恐怖分子,這樣想著就不能讓蘇熙冒險。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過去?”蘇熙已經迫不及待,聽不下去別人的話,她巴不得長了翅膀飛過去。
洛痕看了看年司曜,希望年司曜能夠勸一勸蘇熙,現在蘇熙的情緒太不穩定。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母親對孩子那種近乎可怖的感情,父母為了孩子的確什麼都不怕了,他想起當初一時心軟放走的一個小孩。
“熙熙,你冷靜一點,目前我們還不能確定他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就這麼貿貿然要他帶我們過去找宸宸,未免太危險。”年司曜只好從這個角度來勸說蘇熙。
“你也不相信他?”蘇熙指著洛痕說道。
洛痕繼續在心裡罵年司曜是豬隊友,這樣拆自己的臺,難道就不能換個方式來勸說蘇熙。好不容易在蘇熙心裡建立起來的信任,瞬間因為年司曜的話又崩塌了。
“嗯,你之前說的不無道理,如果他是秦懷川派來的人,前面挖好了陷阱等你,怎麼辦?”年司曜見蘇熙已經有所鬆動,便再接再厲,不能讓蘇熙去冒險,這樣的事應該是他這樣的大男人去。
年司曜已經做好打算,準備聯合傅越澤,私下裡偷偷去找蘇梓宸,最好瞞過蘇熙。
既然蘇梓宸的事情已經有了契機,那麼尋找蘇梓宸的事情就由他代替蘇熙來完成,無論如何年司曜依舊沒有放下對蘇熙的感情。
這麼多年對蘇熙是愛情也罷,親情也罷,年司曜自己也說不清了。雖然前不久對一個還算陌生的女人產生了一絲好感,但她又怎麼比得過蘇熙在自己心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