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的夜晚已經過去,新的一天,陽光燦爛無比,空氣中有著清新自然的味道。
一早醒來的洛痕在大廳遇上早就醒來的年司曜,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對視片刻,昨晚他們已經暫時達成了某種協議。
秦染春風得意的從樓上下來,蘇梓軒跟在秦染身後,年星辰跟在蘇梓軒身後,最遠處是蘇梓宸。
年司曜抬頭看了眼秦染,隨即將眼神移到年星辰身上,每每看到秦染,年司曜就有種觸電的感覺。然而那不是戀愛般美好的觸電,那分明是一種懼怕的觸電,始終無法面對秦染。
“爸爸。”年星辰興奮的大叫起來,她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超越了蘇梓軒,來到秦染身邊,秦染擔心的一把抱起了年星辰。
年星辰的小短腿跑的特別快,可是在樓梯上還是安全最重要,秦染抱著年星辰心裡有著一種奇妙的感覺。
年司曜的眼神再次落到秦染身上,他已經無數次委婉的對秦染說過,希望她能早點回國,然而秦染依舊賴在這裡,這讓年司曜苦惱異常。
不知不覺中秦染已經抱著年星辰來到年司曜跟前,年星辰張開雙臂對著年司曜說道:“爸爸抱抱。”
年司曜不自在的從秦染懷中抱住年星辰,這段時間秦染變得很奇怪,一開始秦染對傅越澤的興趣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而現在秦染貌似已經不再對傅越澤感冒,果然僅僅對臉的喜愛,很快就會不再稀罕,只是秦染的興趣漸漸地轉移年司曜。
這讓年司曜有些欣喜又有些抗拒,他心裡還沒有徹底將蘇熙清除,要接受秦染顯然還為時過早。
洛痕冷眼看著一切,男女之情他始終弄不明白,無論是蘇熙與傅越澤之間,還是秦染與年司曜之間。
兩個人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為什麼不乾脆的在一起,非要這一番折騰。洛痕心裡想著如果有一天他也會落俗到這平常的男女感情中,他一定處理的乾淨利落,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拒絕。
醫院裡傅越澤的病房外戒備森嚴,蘇熙用手撐著自己,一直恢復超常的傅越澤突然發燒了。蘇熙整個緊張的不得了,晚上坐在傅越澤跟前,不時用手去感受一下傅越澤額上的溫度。
身體好的七七八八的傅越澤,眼看著就要出院了,眼看著蘇熙都要將回國的飛機票買好。求婚還沒有成功,而洛痕和年司曜早就將婚禮佈置好了,所以傅越澤才想到用感冒發燒這個很低階的手段來再拖上幾天。
“澤。”蘇熙擔心的看著傅越澤,“你好些了嗎?”這麼長的時間,沒見過傅越澤感冒發燒幾次,蘇熙腦中已經出現N種可能,越想越害怕。
“別擔心?”傅越澤對著蘇熙輕鬆的說道,冷水澡果然沒有白洗,感冒發燒的滋味和醉酒有一定的共通。
“怎麼會不擔心,醫生說差一點燒成肺炎。”蘇熙有些激動地說道,有關傅越澤的事情,她無法冷靜。
傅越澤面上保持著淡定,心裡想著自己用力過猛,沒想到這一次的高燒來的如此兇猛,像是要將這幾年的都一併補回來。
“這不是沒有肺炎嗎?”傅越澤苦笑著說道,早知道就不用冰水來洗冷水澡了,現在想想都覺得冰寒入骨。
怒視著傅越澤,蘇熙一臉不痛快,“如果真的燒成肺炎,我就送你去療養院。”蘇熙對傅越澤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十分憤慨。
傅越澤尷尬的笑了笑,蘇熙的表情看上去好可怕,他感覺到蘇熙對自己越來越在乎,他享受這種特權。
“熙熙過來。”傅越澤臉色蒼白,唇上已經乾裂,很久沒有這般狼狽。
每次聽到傅越澤這樣說的時候,蘇熙就不受控制的走過去,明明心裡還在與傅越澤生氣,然而腿腳就是不聽使喚。
傅越澤想要從床上爬起,想要觸碰蘇熙的臉頰,他痴痴的看向蘇熙,哪怕一輩子都看不夠。
“熙熙,我愛你。”傅越澤情不自禁的說道,想要每天在她耳邊說著“我愛你”這句爛俗的話,想要對她做一切爛俗又浪漫的事情。
“你再不快點好起來,我就不愛你了。”蘇熙如同熱戀中的少女,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身體啊身體,你怎麼不聽話,怎麼可以不聽娘子大人的話。”傅越澤逗著蘇熙,看見蘇熙嚴肅的臉上露出融化的笑。
“傅越澤,你越來越沒有正經。”都快記不起當年傅越澤是何種樣子,看著眼前的傅越澤,他已經因為自己變得不一樣了。
“上來。”傅越澤對著蘇熙命令道。
在心裡讚許傅越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