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別無他法,洛痕都快記不起當年白柏的模樣,那時候他總是一副儒雅的打扮。
“樂得自在。”白柏真心實意的說道,這些日子他覺得很舒服,不再有噩夢纏身,睡眠再也不是困擾。
吃了睡,睡醒吃,這樣的生活白柏嚮往已久,儘管現在弄吃的有點麻煩,不過他自認為自己的流浪詩人。
“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還參不透。”白柏拍了拍洛痕的肩膀,雖然洛痕幾年前已經宣佈退出組織,然而他從未真正的離開這個江湖。
“或許。”洛痕看著白柏臉上露出老頑童的笑,以前總覺得白柏笑的太假,如今總算看到白柏發自內心的笑。
“你的孩子找到沒?”洛痕忽然想起白柏當年突然出走的孩子。
“哈哈哈……”白柏大笑起來,“不如你請我喝一杯,我快餓死了,我們找了攤子坐下來好好說。”
“你這麼大張旗鼓的和我在一起,你就不怕身份被認出來。”洛痕不解的看向白柏,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白柏應該很害怕自己的身份被發現。
“年輕人啊!你還是太年輕,現在外面都知道我白柏是個流浪漢,外面放言要殺我的人有好幾撥。現在不管誰殺了我,都沒辦法給其他人交代,更何況他們在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的時候,都放棄了殺我的想法。”白柏意味深長的笑著,以前擔心會被仇家追殺,如今反而安生了。
“為什麼?”洛痕一臉不解。
“因為看見我流浪漢的樣子,為了幾個錢跟別人打破頭,哈哈哈……他們覺得我生不如死。”白柏完全不在意將自己的窘狀說與洛痕聽。
洛痕無奈的看向白柏,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看來白柏很開心,開心就好。
兩個人找了個攤子,坐了下來,點了兩紮啤酒,兩個人就直接幹喝起來。
白柏咂咂嘴,“啊!”無比的暢快,“爽。”流浪漢的生活有苦也有甜,雖然精神自由了,但是物質享受全被剝奪了。
洛痕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張卡,他對著白柏說道:“這張卡,你隨便刷。”這是洛痕的副卡。
“不用。”白柏推開了洛痕的手。
“我的錢也不少,全捐了,現在瞭然一身,感覺很好,你別用金錢來沾汙我。”白柏笑著搖頭。
洛痕看了看洛痕,隨後將卡收到懷中,或許以前的白柏已經死去了,現在的白柏是重生的一個人,一個快樂自在的白柏。
“看到你現在這樣,我為你感到開心,來走一個。”洛痕舉起面前的一大扎啤酒。
“好,小子咱們一口乾。”白柏好久沒有與洛痕喝酒了。
一大扎一滴不剩的進入了他們的胃裡,從前的默契漸漸回來了,洛痕又要了一些酒,這一次他打算混酒喝。
兩個人一言不發的鬥了半天酒,兩個人喝得暈乎乎,最終白柏敗下陣來。
“唉!老了。”白柏感嘆道。
洛痕架著白柏,兩個人走在無人的巷子裡,白柏喝多了就忍不住想要與洛痕廢話。
“洛痕,我的養子就在義大利,我知道他在哪。而他已經認不出我了,當初我不該那樣罵他的,我們父子倆是不可能和好如初了。”白柏說著自己養子的事情。
“對了,你養子叫什麼名字來著,我都快記不起了。”洛痕想起白柏的樣子,想起還是男孩的他。
“白燃,燃燒的燃,他就像是烈火燃燒,燃燒了一整個平原。”白柏痛苦的說著,當年如果沒有將真相告訴白燃,現在他們也能是一對快樂的父子。
可是白柏想了想自己的身份,他這樣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格享受天倫之樂,白燃離開他是正確的,不然現在仇家的報復物件就是白燃了。
“白燃。”洛痕猛然想起,白燃不正是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那一個嘛。
“怎麼呢?”白柏迷迷糊糊的說道。
“挺好聽的名字,你取的嗎?”洛痕不著痕跡的說道。
“對,當初在一場烈火裡撿到這個孩子,大火逃生,索性給他取名燃。”白柏想起了當年那場大火,那個孩子如同他的幸運星,這些年好幾次死裡逃生都是心裡想著那個孩子。
“他現在在哪?”洛痕自然而然的問道。
“就在前面不遠的一棟房子裡,當年我將他安置在義大利,沒想到這麼多年他又回來了。他終究回來了。”白柏說著說著有種想要掉淚的衝動。
“回來就好,你打算不再相認?”洛痕小心的問著白柏。
“你也知道我們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