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這麼無情。永遠比他跑得更快,走得更遠。
那種他用盡全力也無法觸及的感覺,讓他感到挫敗不已。心裡灼灼燃燒的憤怒讓他想要毀滅一切觸目所及的東西,包括——她!
“蘇若熙,你好得很。”
竟然敢給他結婚?生了兩個孩子?
以前的賬他都還沒跟她算,竟然不知道帶著誰的野種落跑,一跑就是六年。
現在人出現了,竟然是已婚,除了上次懷的那一個,現在又多出一個?!
那個男人是誰?
想到這六年來,她每天晚上躺在另外的一個男人懷裡,做盡全天下男女之間能做的,最親密的事。
他嫉妒得快要發狂,恨不能將眼前的女人撕成碎片!
“蘇熙,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未免想得太簡單。”傅越澤眯著眼,看蘇熙如看這世上最大的仇人,聲冷刺骨的道。
他剛才叫她什麼?!
蘇熙的手被他握得難受,臉色已煞白,但耳朵還是敏感的聽到關鍵詞。
“傅先生,你……喊我什麼?”
難道,他已經認出了她。蘇熙想起了昨晚,他好像也是這樣叫過她,她的本名,只有六年前認識她的人,才知道的。
“先放開我好嗎?”傅越澤冷看她,不作答,但她的手真的好痛,就像是要斷掉了一樣。
蘇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怒他,竟讓發這樣大的火。
真是莫名其妙!
傅越澤瞧她臉色發白,嘴唇發抖,渾身因為疼痛而縮成一團,冷冷一笑。
如扔棄一個贓物一般甩開她的手,“蘇若熙。”他笑,那笑容看起來是那般的諷刺,“這難道不是你的名字嗎?”
男人脾氣猶如七月的天氣,時陰時晴,特別是脾氣古怪如傅越澤。
她惹不起!只好垂頭,縮在車後座的角落,儘量減少存在感,以免惹人厭。
傅越澤卻鳳眸微眯,眼神冰冷,聲音嫌棄。
“停車。”他冷聲道。
司機先生早已經被後面的動靜嚇得手腳冰冷,渾身發顫,傅越澤只輕輕一喊,司機先生就渾身一抖,猛踩剎車。
車子沒絲毫的過度,驟然停下,車是頂級名車,效能卓絕,縱然是這樣猛烈的急踩剎車,車內的人也只因慣性微微顛簸了一下,但司機先生自知因過於緊張犯下大錯,臉色全白。
誰料到傅越澤卻根本瞧也不瞧他。
“你,坐到前面去。”他轉頭,對縮成一團的蘇熙說道。
接下來,傅越澤全程無視蘇熙,對待蘇熙如空氣。
傅越澤開會,她在隔壁等候室的沙發上罰坐;會議開完,傅越澤一言不發抬腿就走,蘇熙反應過來,匆匆跟上,他已走遠;傅越澤吃飯,她如侍女一樣站在他的身後,等下午三點傅越澤與合夥人簽約的空檔,匆匆奔下樓買個麵包啃兩口。
被傅越澤這樣無視,無疑是極其丟臉的,如果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那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蘇熙的無事可做和傅越澤對待她的無視的甚至可以稱之為惡劣的態度,全程引來很多人的探究的視線。
蘇熙無奈,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觸及傅越澤的哪個雷點,他討厭她,卻要求她必須她待在他視線可及的範圍,不讓她走。
但撇開其他的不談,蘇熙終於知道傅越澤為什麼能將他的商業王國發展壯大,他還這樣的年輕,剛滿三十歲,卻在短短几年裡,將之發展到無人可與之匹敵的地步,讓人仰望之餘只能歎服。他的工作非常忙碌,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他思路清晰,要求嚴格,智商之高常人非能比擬。四個特助都都無法跟上他的思維,他不得不時常停頓,留給他們思考。
工作上的他無疑是嚴謹而又認真的。渾身的氣勢無敵,只淡淡的一瞥,就能讓犯錯的年長他近二十歲的下屬嚇得瑟瑟發抖。
儘管這兩日蘇熙對他的評價已經降到負分以下,但這麼一天跟下來,蘇熙在還是不得不對這樣的他另眼相看。
“上面這個人,打電話給她,讓她準備好,晚上8點到凱悅參加慈善晚宴。”
工作狂傅越澤在下午五點召開會議,七點才結束。出來以後,便直接扔了一張紙條到蘇熙的身上。蘇熙接過來一看,紙條上面寫了一個全國人民群眾只要家裡有電視都認識的耳熟能詳的名字。影視圈最當紅的女星劉暢然。
這是一天來傅越澤交給蘇熙的第一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