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得理清天醫堂事務之後,他不是說要調派人手,收集藥材嗎?嗯,還得養好身體,他如今的確是不宜操勞,牧場百多匹病馬,若想全部治好,可不是輕鬆的活計。”
“可是那些病馬,很難再支援半個月,這一天一天的減膘,我心裡急啊。”柳宗道心情有了些煩亂。
他雖然很想揪著蘇辰去治馬,但畢竟頭腦還清醒,知道這時候卻不能依著性子,若是把事情弄砸了,人家拍手不幹,難道還能求陶元方等醫士醫馬不成。
“二執事,借一步說話。”
許老枯瘦的臉上透著睿智。
兩人走過一邊,許老頭嘆了一口氣道:“先前二執事吩咐陶元方做為副醫正時,我分明見著秋官面上不喜,是不是……”
“不會吧!這小子如此小心眼?多點幫手不好嗎?”
“怕就怕這並非幫手,他跟陶元方十分不對付,先前還藉故打了陶三七,肯定是氣得狠了,陶家的人手,能做他的幫手嗎?一個不好……”
“這倒也是,待我跟三執事好好談談,此事關係到牧場未來,讓他們讓讓步,最好不要起多餘的心思。”柳宗道一聽就明白了。
能身處高位者,沒有一個是傻子,只不過站的立場不一樣,思考問題也不一樣。
在他心裡,陶元方自然不敢造次,對醫馬的事情也必定會盡力盡責,而陶叔盛自然也會顧全大局,全力協助。
至於蘇辰一介新進醫正,想什麼其實並不重要。
若不是他有著能力,可以醫馬,對牧場有極大好處,柳宗道根本就不願意去理睬。
許老在旁一聽,知道自己這話也是白說了,不過,他也知道柳宗道只負責戰馬這一塊和對外征戰事宜,雖然在牧場位高權得,卻很少插手內務,能把蘇辰捧上大醫正之位,自認已經給了秋官好大人情。
想要他把陶元方趕出天醫堂,把陶家徹底得罪,卻是不太實際。
這跟他的利益不符。
……
接下來的幾天,蘇辰哪也沒去,就躲在了竹園雅舍之中,一點一滴的改造強化身體。
感受著一道道經脈被開拓,身體一點點強壯起來,蘇辰心裡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初來乍到,身體殘破,讓他心裡有些不安,練武之人,一旦無有了自保之力,就如裸.身橫渡滄海,沒有一點把握。
幸好他的精神力十分強大,能夠隨時調節心情,才不至於因為操之過急,讓身上經脈出了岔子。
朝陽透過窗子,香爐內青煙嫋嫋,幾座雕破圖風後面,一個青青鬱郁的蒲團上,端坐著一個人影。
吐氣吸氣之間,窗紙颯然做響。
“崩……嗡嗡!”
一聲聲宛如琴絃彈動的短促低鳴響起,震得屋內乍起還落。
這是蘇辰體內發出的聲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