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改邪歸正,老衲算是長見識了,蘇少俠,這麼說來,《易筋經》你也是不願歸還了?”
方生老和尚臉上閃過一絲紅潮,顯然氣極。
“歸還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你少林就喊打喊殺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盈盈,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蘇辰並不在意方生老和尚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轉頭問道。
“是無雙劍蘇少俠你大婚的喜慶日子!”
任盈盈笑意盈盈的白了他一眼。
她的臉色十分憔悴,但精神卻是極好,顯然這段時間被少林寺這般和尚追得艱苦,此時放鬆下來,還有心情說笑了。
就連先前蘇辰說她改邪歸正,說她是小妾也不怎麼在意。心裡還在暗暗讚歎他腦子就是轉得快,竟然想出這麼一個歪招。
這樣做就有兩個好處,一個好處就是洗白了任盈盈的身份問題;二一個則是為自己的出手找了一個好理由。
儘管是荒誕不經的理由。
但江湖中行事不就是如此?
只要說得過去,怎麼做都是可以的。
幫魔教聖姑任盈盈出頭不可以,幫自己的小妾,改妾歸正的任盈盈卻是天經地義。
這一招指鹿為馬,說得方生老和尚差點內傷。
在場幾百上千的賓客全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同為五嶽劍派的泰山、衡山、恆山等人,更是對正魔之道看得很重。
若是蘇辰真的不顧一切的為魔教妖女出頭,惹上少林寺這等大敵,別說這些人不會幫他,就算是甯中則師父和嶽不群掌門,恐怕也會高舉門規大旗,進行聲討。
那樣的話,蘇辰想要不弄得眾叛親離都不可能。
如今卻是不同了。
在任盈盈的心裡,什麼小妾不小妾的就是權宜之計,反正在正教眾人看來,魔教妖女也沒有什麼好名聲,再差一點也無妨。
她心中念頭千轉,只是明白一點:“這傢伙收了易筋經,看來還真如鳳凰兒所言,比較守誠信,如此,被鎖在西湖底下地牢之中的爹爹可就有救了。”
“可恨黃鐘公幾人全都是屬烏龜的,一有動靜就發訊號準備下毒手,疑心病十分之重。爹爹的安危最重要,一點風險都是不能冒的。”
這也是任盈盈專心謀取易筋經的原故了。
她可不想有半點意外。
若是因為自己行事不慎,讓爹爹被奸人所害,那才是悔之莫及。
為了救任我行出來,任盈盈其實也不在意多費許多手腳,更不在意被蘇辰佔一些口頭便宜。
索性她也對這位初次見面就敢求娶的男人沒有多少惡感。
就算是被調笑了,也只是微微有些惱意,這時就更加不會拆臺了。
“聽到我安排了她一個小妾的身份,竟然也不生氣,卻是不太在意名份,也就是沒有吃醋,這事看來還是沒什麼戲!”
蘇辰暗歎一聲,知道在任盈盈的心裡,一切都是權宜之計,並不象眾人猜測的那般兩人大有情意。
“不過不要緊,易筋經既然到手了,那怎麼也得好好學學才行,聽說這經書對肉身修練大有裨益,肯定能把國術修為推進一步,如今連看都沒看,怎麼可能就還回去?”
蘇辰抬起頭來,笑著說道:“方生大師,我敬你年高德邵,武藝高強,可不要血口噴人才行,我問你,可是親眼見到盈盈盜去了你少林寺的寶典?”
“那倒不曾!”方生和尚聞言一楞,脫口而出道,轉而又覺不對,說道:“可《易筋經》明明在她身上,先前在門外時,我還聽到她把這本經書做為賀禮奉上,這事你敢說沒有,當在場英雄豪傑都是傻子嗎?”
“說得好!”蘇辰拍拍手掌,笑意盈盈的道。
“先不管《易筋經》在誰那裡,方生大師既然未曾見到任盈盈親手盜書,那麼,就算她手中有《易筋經》,也不見得是從少林寺盜來的吧?”
“誰不知道這門神功只有少林寺有,普天之下,難道還有其他地方有這書?”方生和尚越發焦躁了,語氣已經十分不善。
他心急,可蘇辰不急啊,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少林建於北魏太和年間,至今已有千年,被稱為‘自蔥嶺以東,禪學之最’,中間也曾有幾次毀於戰火,你就那麼肯定,少林寺的《易筋經》沒有外出流傳過?”
“當然沒有,我少林佛法精深,武力強大,再怎麼被人針對,鎮寺寶典一直傳承,並無遺失。”
“是嗎?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