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嶽不群一頭磕死在祖師牌位前的心思都會有。
聽到這件喜事,嶽不群也沒心思去責問令狐沖,只是黑沉著臉斥道:“繼續面壁一個月,你這麼喜歡自創劍法,就慢慢的去創吧。”
這卻是說的氣話了,話裡恨鐵不成鋼的期待惱怒,就算是蘇辰也聽得出來。
但令狐沖卻沒聽出來,他木然站立著,沒有半點反應,應該是被蘇辰帶上來的訊息驚呆了。
“良辰吉日……成親?”
“小師妹要和蘇三成親了嗎?”令狐沖面色變得慘白,突然就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出來。
蘇辰一楞,身形一動就到了他身前,伸手就抓住他的脈膊,只是稍加一探,明白了。
“原來還惦記著小師妹啊,這是聽到我要成親的訊息,心裡悲苦憂傷,鬱憤之下憋屈得吐血了嗎?”蘇辰眼光一冷。
任誰知道旁邊有人一直打著自家女人主意,心裡都不會舒服。
他面上卻是不顯,對著關切上前的嶽不群等人說道:“大師兄只是剛剛運勁太急,氣息鬱結,吐出一口血就沒事了。”
他掏出一口銀針,幫著令狐沖稍稍治療了一下,就跟嶽不群等人下了山,這次卻是他也呆不住了。
因為令狐沖的眼光直勾勾的看著小師妹,其中的意味耐人尋味。
蘇辰幾次遮擋都擋不住這股視線,只能由著他去。
小師妹大大咧咧的喜笑顏開,卻沒有發現令狐沖的異狀。
而嶽不群思索著要選什麼好日子,正在嘀咕著“衝馬,澗下水,城頭土”等莫名其妙的專業術語,根本就沒注意大弟子的心情。
只有甯中則偶有所感,看了令狐沖一眼,默默嘆息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幾人下了山,只餘令狐沖一人神色冰冷黯然的立在原地,蘇辰回頭望去,見到他眼中的冷漠,心裡一突。
“令狐沖對華山派二十年來的感情,在這一刻終於變得淡漠,也不再關心華山的榮辱興衰。這雖然是人之常情,卻也太過小氣了。不過也難怪他,紅顏禍水嘛,吳三桂都能衝冠一怒為紅顏,令狐沖有怨在心也算不得什麼。”
蘇辰灑然一笑,有自己在,華山只會越來越好,多一個少一個令狐大俠,也沒什麼大礙。
他之所以阻止了後續發展,沒讓嶽不群繼續逼問令狐沖劍法來歷,其實是有著自己的私心。
如今的華山派,比起原著來,早就變了不知多少。
甯中則的劍法武功變得厲害許多,嶽不群自從劍法昇華,人劍合一之後,也終於明悟到劍法的重要,早就不是當初那種自以為是,認為氣大於劍,氣功就是一切的心態。
在這種情況下,他說不定還會起心想要研究一下令狐沖的奇招怪招,而不是原來那般視之如洪水猛獸。
這樣當然是好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令狐沖若是一時心血來潮,把石洞藏劍等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兩人其樂融融,那是不是風清揚就不會出場了呢?
依蘇辰猜測,風清揚之所以傳令狐沖劍法,一則是見人才難得,令狐沖合他眼緣。
再一個就是不忍前輩傳下來的絕世劍法就此失傳,總得找一個自己人傳下去。
這個自己人就有得說道了。
風清揚終年隱居華山後山,少有見人,就算是偶爾見到嶽不群授徒,也只是隨意看過就算,實際上他對華山派現況是不怎麼清楚的,這也正常,做為一個心灰意冷隱居荒山的老頭,沒那麼多的偷.窺想法。
他只是在思過崖憑弔往事時,常常見到令狐沖罰上思過崖思過,還被嶽不群肆意打罵訓斥,並且女兒都不嫁給他。
從這裡去看令狐沖,是不是一個被門派十分不待見的棄徒?也是這一點,讓風清揚心生認同。
“嶽不群不喜歡的,我就是喜歡,你氣宗認為他一身的臭毛病,從不循規蹈矩,但我劍宗門人就要的是這股子自由自在,不拘一格無視禮法。”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這種緣份和際遇是天生的,蘇辰羨慕不來。
他也來過思過崖幾次,無論怎麼找,都見不到這位風太師叔,就不得不另想他法。
既然正常途徑學不到獨孤九劍,那也不用破壞原有際遇,就逼得令狐沖去學,逼得風清揚去教。
“如今的火侯剛剛好。”
“這次,能不能有收穫,就看這場戲演得好不好?”
他揹著劍,找了個理由就離了住處,手提兩壇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