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的鳴叫聲,令山谷更顯清幽。
“以往的時候,吳文琪和朱梅兩人時常會來此遊玩,她們會跟我比劍,更多的時候當然是嘲笑我笨手笨腳。”
“尤其是朱梅,那就是一個嘴上不饒人的主,什麼話到她嘴裡說出來,總會讓人心裡刺痛。”
“倒是女空空吳文琪師姐,她其實很不錯的,一直都有開解我、安慰我。我的峨眉劍法也是她教的……可惜,如今分屬兩派,還有了齷齪,是註定無法再聚在一起了。就算再次見面,也沒什麼話好說,不放劍開打就算是脾氣很好。”
司徒平看著後山極為熟悉的一草一木,心裡有了一些唏噓。
那些灰暗的日子,他一般都會躲在此處,默默修練,暗暗傷心難過。
“她們如果知道我如今劍法十分厲害,並且已經明悟劍勢、鞏固元神法相,會不會覺得十分羨慕。會的,她們會覺得自己看走了眼,要打一打自己嘴巴。”
想著念著,司徒平笑出聲來。
這些日子劍法得到極大進步,在五雲步地位有了提高,薛蟒也被自己斬斷臂膀逃下山去,很是揚眉吐氣的同時,不知為何,司徒平心裡總難免有些遺憾。
記憶只是記憶,時光已經回不去了。
想起先前被眾人敬畏吹捧,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又有些憋屈。
不得不說,柳家送上山來的兩個美人,還算是不錯的,可惜大師兄不讓留在山上。
想到這裡,司徒平心裡有了一些躁意。
劍光一閃,一道白濛濛光芒幻成圈圈波紋,向著四方疾斬。
“我的劍法,怎麼就稱不得一聲鎮山神劍了?”
他清嘯一聲,劍光呼嘯著越來越是兇猛凌厲,如同火山爆發般,氣勢層層拔高。
劍嘯如浪濤般向前奔騰衝擊,化為摧毀一切的狂浪。
突兀間,又化為柔柔一絲碧波……
波光鱗鱗如同清晨朝陽下的溪流,潺潺流淌著。
在平靜祥和中,深藏著一份殺機。
“好劍法!”
司徒平舞劍正酣,就聽得耳旁響起一個蒼老洪亮的聲音。
他心中一驚,怒喝一聲:“誰?”
劍光一閃,如鯉魚躍波,向著身後聲音傳來處疾斬。
劍在意先,快捷無比。
“年輕人別這麼大火氣,你就不怕傷到無辜之人?”
一個白鬚白髮的瘦小老頭蹲在大石之上,伸手輕輕一點,司徒平的聚奎劍就停在半空,左右掙扎著,怎麼也動彈不得。
“你是何人,敢來我五雲步撒野?我師父可是萬妙仙姑許飛娘,切勿自誤。”
司徒平心中發寒,暗暗運轉元神,面色掙得通紅,看看劍光不動,不由張口就抬出了師父來。
他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明明是大師兄威名更甚,可打心眼裡,卻仍然習慣性的搬出師父名諱,也許跟這些年來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高大形象有關。
“許飛娘嘛,倒也奈何不得老夫。更何況我並非來此尋釁,而是要送你一份好姻緣。”
老頭笑眯眯的道。
他伸指一彈,聚奎劍崩的一聲倒射而回,其勢急速。
司徒平心裡一驚,正要躲閃,就見那劍光停在胸前,勁力全消。
他一把握在手裡,眼神警惕的望去,心裡卻是一動,沉聲道:“什麼姻緣,需要如此鬼鬼祟祟?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說是這般說,他心裡其實已是信了七分,這麼一個高手,不可能只是前來開個玩笑。
黃山之上除了五雲步,就是餐霞師太的天都峰了,莫非這老頭是想給朱梅或者吳文琪來做媒。
心中念頭轉過,司徒平自己都沒發現,他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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