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在一旁靜靜看著,也不顯露身形,跟著眾弟子下得山來,一路穿過鬧市,就到了城西的狀元橋。
四周人群根本就看不見他,緩緩行過,就象是不存在於這個世間一般,連一絲清風都沒有擾動。
“真是好用啊,以往想要達到這等效果,非得全神貫注的以神念引導,瞞騙過別人的感知才行。哪象如今,運用出那件羅衣上面的法則之後,雖然還不是十分精通,大白天隱身已是輕而易舉,毫不費力。”
對司徒平、廉紅藥等人的行事,他根本就不想阻止,只想看看熱鬧,必要時候保駕護航。
一個門派要想強大起來,自然需要好好經營。
不只需要修練功法和丹藥等物,還需要打出威名來震懾四方。
峨眉派為何這般強大,讓人一聽就肅然起敬,就因為人家齊心。
一遇到面子受損的事情,立即就聚集人手,一起上場,打得對手滿頭包。
他們大多數時間,並不去問事情起因,無論是自家弟子不對在先,還是別人惹事在先。
打完了,再來說理。
以往許飛娘做得不好,太過低調了,所以就被人輕視。
她的實力不可謂不高深,可是,無論是山上山下,沒誰把五雲步弟子當一回事。
眾弟子也養成了縮頭的習慣,被人欺負得狠了,只能忍氣吞聲,自認倒黴。
如今蘇辰坐鎮五雲步,他覺得有必要換過一種處世方式。
門下弟子橫一點沒關係,若沒有這股心氣,哪裡能發展壯大?
無論在哪個時代,一個謙虛謹慎的人,永遠也不能讓人心服,更不會引人真心投靠。
反而是那些蠻橫霸道的人,總會輕而易舉的聚攏大批人手。
道理很簡單,人都是看表面的。
有錢人在別人的眼裡,就是開豪車住豪宅,保鏢手下一大群。
穿得普普通通,吃著街邊小吃,你說你很有錢,誰信啊?
蘇辰並不是來黃山當隱士的,他有著自己的目的。
門派發展,自身強大,收羅人才,如此氣運才能更多。
至於行事方式會不會惹人討厭,引來敵人,這一點並不重要。
就算是當縮頭烏龜,該有的敵人仍然會有。
一路沿河而行,風景秀麗,人流如織,遠遠的就看到那座木橋,橋前立著石碑……
狀元橋到了。
橋邊有著一座高大酒樓,許多人圍在一起看著熱鬧,嘈雜聲傳來。
眾弟子也不停留,更沒有一人貪看街景,而是在那斷臂弟子的引路之下,直接殺到酒樓前。
因為過得不久,這裡還有著打鬥的狼籍,空氣中一片酒氣,正有些夥計在整飭大堂。
掌櫃的向人解釋著:“各位客官,請在一旁稍待,很快就好了,鬧事的人已經離開,並沒有出現兇殺情況,只是武人相互切磋打壞了東西而已……”
正說著話,那掌櫃頭一抬,就看到浩浩蕩蕩一眾人走了過來,個個面色不善。
當下手足發軟,哆嗦著迎了上來。
也不等他們開口,掌櫃的連連作揖:“各位大俠,那位小師傅已經離開了,還扔下了一句話,說……說要是想尋他報仇,就去蓮花峰紫金瀧,就怕你們不敢……”
這位胖乎乎的掌櫃一邊說話,一邊滿頭大汗,生怕這群人把酒樓拆了。
“可惡!”
一個外門弟子聽得惱火,“啪”的一巴掌就扇在掌櫃面上,打得他一頭坐倒在地。
“好大的膽子。”
李平忙上前止住,細細問了黑瘦小子離去的方向。
眾弟子雖然十分氣憤,神情卻有些躊躇起來,全都看向廉紅藥。
“廉師姐,你看咱們還要去報復嗎?”
在他們的心目中,這位小師姐本事最強,是不是真的打上蓮花峰,還要看她怎麼決斷。
至於為什麼不問司徒平,是因為以前這位實力著實不太行,少了威望。
這一次雖然都知道他跟著大師兄學劍,沒真正見過他的實力之前,還沒有太多信任。
“怎麼了,那紫金瀧可有什麼不對?”
廉紅藥滿頭霧水,不明白這些人為何一聽到地名,就十分顧忌。
自己這麼多人,還怕了不成?
李平面色尷尬,有些後悔先前沒有派人前來問一下,此時有些騎虎難下了。
他向前兩步,悄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