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站起身來,心念一動,腰間長劍就跳入手中。
他還沒練會身劍合一之術,也沒有奠基結就元神,暫時還不能把劍收入體內。
但是,因為日夜祭劍養劍,早就練得心劍相通,劍光如魚一般,直躍手中。
青光霍霍,靈性十足。
“既然師妹想看看我的劍術,那可要小心了。仙劍之術比較凡俗劍術大不相同,也極難抵擋。若是撐不住了,不妨大聲喊出來。”
眾弟子聽得這話,縮了縮頸。
他們認識司徒平日久,知道這位師兄已經很是生氣了。
在以往的時候,只要他是以這種毫無生氣的平淡語調說話,就證明已經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怒。
只不過,因為壓抑得太久,不會表露出來罷了。
廉紅藥左手纖纖玉指只是一拔,“嗖”的一聲銳響,銀鯊皮製作的劍鞘射了出去,插在地上。
她手臂伸展,三尺長劍斜指地面,說道:“司徒師兄,出手吧,別耽誤時間了,大家還等著看看,咱們的五行劍法,怎麼應對仙劍攻伐之術呢?”
聽她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想要破劍。
眾弟子全都目瞪口呆,滿臉的不敢相信。
不知為何,對這位十四五歲模樣的小師姐,已是隱隱心折,覺得也只有如此姿態,才配得上劍客二字。
一劍在手,無所畏懼。
“好,師妹看好了,接我一招半山煙霞。”
司徒平的面色一沉,臉色隱隱泛青,也不知是劍光映照,還是被氣得。
一個剛入門的小妮子,也敢看不上自己?這真真是奇恥大辱了。
他有心給廉紅藥一個教訓,也顧不得蘇辰在旁,出手就是一招峨眉精妙劍術。
只見一道青色煙霧如同雲霞般飄忽不定,只是一出現,就已經越過七八丈距離。
劍光在空中拉出瀑布流光……
映入眼簾的同時,就有一種鋒銳之氣直刺心底,讓人覺得無論怎麼揮劍阻隔,都難以抵敵如此雲煙一般的劍光。
“逆徒!”
許飛娘站在殿內,低叱一聲。
西嶺花窗大開處,繁花如爛錦流光,清風中送來一陣陣的草木清香,她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
只是看著司徒平刺出的這一劍,惱羞成怒。
她此次前去滇西,想邀請毒龍尊者出馬,赴慈雲寺對付峨眉三仙二老,這也是她有著十足把握請到的一路高手。
卻沒料到,毒龍尊者此時正處在煉寶的關鍵時刻,脫不開身。只是好言說道,自己已經代行邀請了南方魔教祖師綠袍老祖前去助陣,讓許飛娘無需掛心。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報復之心……
許飛娘好不容易窺見機會,能給峨眉下絆子,就想做得盡善盡美。
她又想起,自己曾經救過武當半邊老尼座下女徒石玉珠,心想那武當派高手也算眾多。
只要請動一個,就等於請來一群。
因此,就又兼程北行。
如此奔波幾日,就算是御劍飛行,許飛娘都感覺有些累了。
這時,她才想起自己新收下的兩個弟子,還沒來得及安頓教導。
“這可是難得的良材美質,是我五臺派興旺的根基,若是混元還在,定不知會有多高興,我這做師父的真是不盡責啊!不行,得回去一趟。”
想起一出是一出,許飛娘心念一轉,就回了五雲步。
她來去隱形斂跡,生怕被餐霞師太發現自己的行蹤,這也是做賊心虛的本能反應。
沒料到一回到五雲步,就發現山上的情況大不一樣了。
不但是自己青睞有加的弟子薛蟒被新徒弟打成重傷,而且,這位新弟子還把所有外門弟子都聚在一起,宏法講劍,弄得跟個世俗學堂一般。
劍光霍霍之下,好大的聲勢。
許飛娘怒從心起,心道這位弟子太過恣意妄為了。
也怪自己臨行前沒有講託清楚,此時弄出一個爛攤子來,等會教訓他是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呢?
她想擺一擺師父的架子。
不過,想到那日蘇辰在慈雲寺的剛猛豪烈之處,心頭又是一軟。心想,還是好好跟他講一講道理,讓他知道門派的大興並不靠普通凡人,而是需要一些美玉良才。不然的話,資源也不夠,更教不出多少高手,卻是白費工夫了。
鬱悶之下,許飛娘還沒想好是不是直接打斷蘇辰的授課,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