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足為怪。
自己目前處境艱難,實在是沒有太多心思玩小孩子把戲,先前贏了小侯爺一匹極品火羅馬,已經滿意,倒也不妨讓讓對方。
“動手了,看著吧,反正我覺得那人的劍法有蹊蹺。”
感覺這事誰也說不清,並不是擺事實講道理,聽得洪易語氣,長樂小侯爺也不去窮追猛打,只是哧笑一聲,不再說話,把目光投向花廳一側。
此時那身著微微發黃白衣的持劍書生,正扶著十五歲左右的小姑娘談笑風生,完全不在意身前身後圍著十三四個黑衣人,還有兩個先天高手出手在即。
“毛都沒長齊,也學著人家來青樓搶姑娘小子,你難道沒打聽一下散花樓是什麼地方嗎?”
蕭一刀揮了揮手,昂首斜視蘇辰,冷聲道。
他揮了揮手,黑衣護院武士全都退下,手中長刀一擺,嗡嗡之聲響起,刀鋒之上更有著一條腥紅血線遊走著。
“這是臟腑極其強大,血氣灌注兵器,人刀合一的表象了。”圍觀眾人響起輕微驚呼,又隨之安靜下來。
蘇辰此時方才轉頭望來,目光變得有些冷漠:“哦,不就是青樓楚館嗎?無非就是逼良為娼的銷金窟而已,事先說好了,我也不管你們暗地裡做下多少骯髒事情,這與我沒關係,但小嫣我要帶走,誰攔誰死。”
蘇辰話音輕柔,與蕭一刀的宏亮聲音比起來,氣勢不知弱了多少,可在場眾人卻沒有一人覺得他在示弱,反而感覺此人十分霸氣。
因為,他雙眼淡淡然的望著四方對手,神情中透出來的意味,竟然如同看著一群螻蟻。
“別廢話了,剁了他餵狗!豈有此理,來散花樓搶人,也不照個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微胖黎媽媽狂怒叫道,面色都氣得有些發紫。
她雖然只是散花樓管事,身份卻不低。
平日裡就算是達官貴人見到了也要討好叫一聲“媽媽”,希望能多給面子。
此時被人把臉放到地上來踩,完全不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
“血戰狂沙!”
蕭一刀面色慎重了一些。
他雖然自信,畢竟是從戰場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武道高手,懂得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生命的道理。
對面這位書生看起來肌肉鬆馳,四肢無力,他也沒有半點輕視的意思,嘴裡說得輕鬆無比,出手就是殺招。
刀嘯如狂風席捲..
眾人眼前一黑,腦海就生起幻象,如同見到大漠黃沙、十里颶風一般。
刀勢起伏間,血紅刀氣狂卷,就如一條狂龍般捲了過去。
看蕭一刀的刀勢,竟似要將場中閒閒立著的白衣書生和那小姑娘一刀斬成千萬段。
洪易悶哼一聲,退了一步,他看得太過投入,竟被這刀氣影響了,才剛剛練得如同老牛皮一般強悍的面板,此時如被針扎刺,氣血浮蕩。
“瀝血式、狂風式、破軍式,三式合一,好強的的刀式,獅子搏兔也用全力,不愧是邊軍高手出身,就是厲害。”
長樂小侯爺面色也是一白,急急退開。
那刀嘯聲音響在耳邊,刀氣如狂風一般四周席捲,他們這些遠觀之人同時感覺眉間發涼,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