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文臻試探著問道。
他的眉頭已經皺起,只覺得心裡十分難過,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這種感覺毫無來由,幾篇美文在心中大發毫光,讓他一陣一陣的心悸。
裴子文也是緊張的看向曾黎,眉毛微微跳動,生怕他嘴裡說出肯定的話語。
曾黎沉默了一會,再看看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此時已近午夜,涼風吹拂得紗窗嘩嘩做響。
他眉鋒一厲,就要說話。
剛剛張開嘴,“噗”的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整個人仰天就倒。
“老爺,老爺……”
一個下人長隨模樣的中年連忙衝上前來扶住。
聶知府也是大叫來人。
幾人幫手把曾黎扶到榻上,見到這位老大人雖然面如金紙,氣若游絲,但終於清醒過來,他才放下心來。
這若是讓曾黎在金華府衙出事,他這位知府也不用幹了。
曾黎囁嚅著嘴唇,似乎想要說話。
聶文臻連忙俯低身子細心聽著,這場科考還沒完,卻是耽擱不得。
“案首……寧文靖,此人文采天縱,筆法飄逸,頭名非他莫屬。”
說完這句話,曾黎就重新閉上眼睛,眼角卻是無聲無息的淌下濁淚。
聶文臻愣了一會,才沉聲答道:“是,老大人定的名次甚好,寧文靖當為案首。”
他的聲音也有些暗啞,更有著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心頭盪漾,這是認輸了。
無論是自己還是曾黎大宗師,終究不得不屈服於那位書生,這種感覺,實在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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