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婉或許以為只是自己閨密的私人選擇,自己並不需摻和太多,所以聽之任之。
對於柳靜雅的固執己見,一步步走到這種田地,方小婉也很是無奈。
真說起來,就算是秦楓先前拋棄正室,迎娶新婦,讓柳靜雅十分可憐,但依恆山派的行事方式,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們從來就不是一個強勢的門派,對別人的家事,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做一個旁觀者。
以至於等到事情弄得無法挽回,方小婉仍然一籌莫展。
柳靜雅當局者迷,就如撲火的蝴蝶,又象是一個想要自尋死路的跳河者。
方小婉只是扮演了一個苦口婆心的勸慰者,花盡心思,其實起不到什麼作用。
她以現代社會的思維模式,來面對這個世界的規則,自然是處處摯肘。
如果是蘇辰,他就會換一種做法,既然已分清誰親誰疏,那就不再顧忌太多,怎麼有利怎麼做。
想跳河是吧,直接打暈,揹回。
至於柳靜雅的心病,也很簡單。
哪裡有困難,就直接解決困難,不管是用武力,還是用計謀。
結合從方小婉那裡瞭解到的情況,蘇辰已可判定,秦楓就是個人渣。
他不但另結新歡,而且薄情無義。
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可以不聞不問,對結髮妻子也能下得殺手,就為了野心和名聲,實在是禽獸得可以。
聽這管家的語氣似乎裡面還有著什麼經書上下卷糾紛。
秦楓只從柳靜雅這裡得了上卷經書,就已經在長安府擔任了總捕頭之職。
從方小婉那裡得知。
秦楓在遇到柳靜雅之前手無縛雞之力,卻短短數年時間成為一府總捕,位高權重,豪族大戶還得上門結親以示看好,證明他的實力絕對不弱。
長安府乃首善之地,雖然如今已經不是京都之地,但作為數朝古都,這裡的底蘊可不是區區華陰府所能比擬。
在這個地方能獲得總捕頭之位,依蘇辰的看法,秦楓至少也有著二流以上的實力才行。
甚至還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
否則怎麼壓得住四周那麼多三流二流的強賊高手?
打下偌大名聲。
這麼一算下來,事情就古怪了。
也只有方小婉這傻尼姑才會不去盤根究底,換做是左冷禪或者是嶽不群來了,只是聽著蛛絲螞跡就會覺察其中的不對勁。
試想令狐沖這等天才人物,在華山之上不但有著名師指導,還從十二歲開始習武,十四歲練氣,到了二十歲才堪堪突破二流。
然而,少年時期從未練過武的秦楓,十八歲棄文學武,卻只花了區區六年,就追上了令狐沖的成就。
這是一本什麼經書?
只憑上卷就有如此厲害。
想起先前見到蕭家過來的管家蕭漠手中發出的黑血神針,蘇辰心裡一動。
“也許並不是沒有人涼意到這一點,至少日月神教之中的某些人卻是關注到了,不知道蕭家又是哪一堂人馬,或者是黑木崖的勢力。”
不過細想又不可能,如果秦楓經書事件真的傳了出去,肯定不會只是風平浪靜的進行聯姻,而是大兵壓境。
日月神教早就派出高手把秦楓捉去剝皮拆骨的逼問經書了。
“應該是某些個人行為,是常駐長安府中的魔教弟子嗎?”
腦海裡轉著一些念頭,蘇辰的手腳卻是不慢。
自從快要打通第四條經脈,他的內力又雄渾了許多,運針之時手勢柔若浮雲,飄逸出塵。
銀針嗡鳴聲響成一片……
一股股奇異的力量從柳靜雅顫抖的柔弱身體裡升起,肉眼可見的,她的臉色就變得紅潤起來。
再不是先前那蒼白如紙般模樣。
就算是在一旁哀哀哭泣的小孩也停下了抽泣,木然悲傷的目光重新變得清亮。
他時不時看向蘇辰,眼神裡滿是好奇與崇慕。
蘇辰這次可不敷衍。
他平生輕易不作許諾,但承諾下來的事情就總想做到最好。
來到五嶽世界之後,他自問得到了許多好處,對方小婉的推薦和柳校長的保舉,說不感激那是假的。
所以這時就出了大力氣。
只要把柳靜雅的事情辦得圓滿,人情事件就可以揭過,從此心無掛礙,縱橫來去,也不必再看任何人臉色。
他用的仍舊是“靈樞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