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是個讀書人,但蘇辰知道不是。
因為從草帽壓下的弧度,他可以看出這人頭上沒有毛,說白了,這人是個和尚。
就不知是少林寺的和尚,還是四處掛單的野僧,如果少林也出馬了,福州這潭水可真的有些渾。
之所以認為這人是個和尚而不是普通光頭,而是這個時代普遍要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得損傷”。
一般人自是不可能理個光頭,否則會被人罵死。
還有一人坐在角落,三十來歲,身著普通灰色布衣,看不出什麼來歷。
但他身上揹著一把窄劍,右手虎口和指尖有著厚厚的繭皮,這是長年握劍所造成的後果。
從他的形容氣度,還有劍的形制上來看應該屬於衡山派。
“這小小的路邊野店之內,就有著三個門派人物在此落腳,還全都改容換面,真是熱鬧得很。”
蘇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也不好奇,只是招呼著嶽靈珊自顧自喝酒吃菜。
“忠叔,出門在外,也沒那麼多講究,上桌一起吃吧。”蘇辰笑著道。
“禮不可廢,少爺,您別管我,我在一旁隨意用點飯菜就好。”
袁可忠憨厚笑著,果真在一旁開了一張桌子,卻是在雅座之外了。
他叫來白開水,和著飯菜,卻是沒有喝酒。
長刀橫在膝前,也有著守門的意思。
袁可忠是獨行刀客,在二流高手之中算不得多麼厲害的人物。
他本就是懷著抱恩的心思入的蘇府,也沒想過得到什麼好處。
不成想,蘇辰竟然對刀法也十分了解。
只是隨意指點一些招數,就讓他的刀法突飛猛進,比起入府之前強上幾倍不止。
雖然是做著馬伕的事,他卻認為需要做得更多。
他的武功差蘇辰太遠,但出門在外,護衛主子的安全,這是必盡的責任,卻是不可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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