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項家鼎鼎大名的項驚雲。
馮院長等人得到訊息,以為他會直接進羅華學院報到,或者洗去旅途塵埃,稍加放鬆,卻沒想到他第一時間會來到此處。
項驚雲狹長鳳長閃著寒光,掃過院子,那幾個守衛此處的黑衣人連忙站起身來,低頭聽候吩咐。
“南江府警衛和第六處怎麼說?”
項驚雲揮了揮手,開口問道。
隨從連忙把棺蓋開啟。
棺內幾人慘白麵色,無有聲息。
左首第一具棺內就是項驚文,他仍然是那日送去醫院之時的著裝,面上神情十分平靜祥和,似乎是在睡夢中就被人殺掉了。
而項英、刀十七、刀十九幾人的臉上卻滿是驚恐、不敢相信的扭曲。
“南江府官方來人檢視了驚文公子等人的傷勢,沒說什麼就離開了,這兩天再未來過。”
一個黑衣中年恭敬應道,面對項驚雲微微有些不安,只覺得對方那雙眸子十分鋒利,就好象能看穿自己的內心。
他小聲道:“因為驚文公子去了蕭家,襲擊蕭安寧之時又被第六處高手親眼所見,所以此事並沒有太多疑慮……官方不敢再查,怕惹怒那人……”
“怕惹事啊,也是情有可原,南江府麾下實力在帝國九郡三十六府之中排在倒數第三,葛通那老傢伙又是新晉府尊不久,五十八了才剛剛突破五階,的確是沒什麼底氣敢招惹蕭家。不過,明明這麼多疑點,他們都能不聞不問,這是一點風險都不願冒啊。”
高大青年喃喃說著,聲音平靜沉鬱,緩緩伸出手,輕撫在棺內項驚文的面頰上,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轉瞬消失不見。
“項古執事,我記得你報上來的訊息是說小弟他們幾人的死,應該是蕭家那位親自出手,還提了一個建議,是嗎?”
“是,屬下日前深夜來此,得知驚文公子等人的死跟那人有所關係,就建議家族暫且忍氣吞聲,低調行事,如今,那人名望正是如日中天,實力深不可測,我項家實在不宜豎此強敵。”
“好一個忍氣吞聲,你對項家倒是蠻忠心的嘛!”項驚文展顏讚歎。
項古面色一喜,正想繼續開口,突然感覺院內風起,他的臉色立即變得驚恐。
“不……”
一個字剛剛出口,就見一道光影從他的頭頂劈下。
嘩啦啦,血水內臟灑落一地。
空氣中全是腥臭氣息。
“鏘……”
項驚雲收回手中的長戟,回手一扔,戟鋒直入青石地面半尺,戟杆嗡嗡震響,帶著驚人殺機。
他看也不看被立劈兩半的項古執事,只是望向另外兩個黑衣人。
那兩人人心頭一驚,就感覺手腳發軟,也顧不得地上髒汙,趴伏地上,叫道:“大公子饒命!”
項驚雲仰首閉目,深深呼吸了幾口氣,聞著院內的腥臭血腥氣,十分陶醉,道:“你們忠心任事,對項家自是有功,何罪之有?”
他也不理會趴伏在地兩人,踏步向前,淡淡問道:“刀五,你說說我為什麼要殺他。”
“是,公子!”一個嗡聲嗡氣粗豪嗓音響了起來:“項古自作主張,掩蓋事件疑點,試圖誇大敵人實力,影響家族判斷,大大有損項家臉面,所以必須死。”
這人一直象個影子一般站在項驚雲的身後,看起來精瘦矮小,說話聲音卻是如雷般轟鳴,儘管壓著嗓音說話,也讓人心裡發顫,如此情況,表明了他的體魄實際上極為強橫,氣血強盛得顯出異象。
“就是這個理了,如果他不是家族執事,只是普通族人,這麼膽小也無可厚非,可是,家裡的好處拿著,真遇事了卻沒有半點擔當,生怕惹出麻煩牽連到自己,如此心性,還活著做甚?”
他轉頭看向兩個兩個黑衣人,冷聲問道:“說吧,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二弟可是跟誰有過什麼恩怨?就算是在路上被蚊子咬了的小事,也不能隱瞞,我相信你們的情報能力,可以做得到的……”
項驚雲臉色平淡,聲音幽冷。
跪伏兩人更是驚懼,把近來發生過的一些事情全都一點點說了出來。
終於說到項驚文受傷住院的事情,是如何在學院中跟蘇辰比鬥爭風也說了個詳細,還仔細講述了他們交手招數,就如親眼目睹。
他們甚至還說到了項驚文在醫院裡的叫囂、項英等人的反應。
“停,二弟果真說過‘要殺了左雲天’的話?”
“是的,醫院裡曾經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