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曹操就到,哈……”
張延慶揮了揮手,讓兩個護衛退下,臉上擠出了笑容,迎了過去。
“真是巧了,我等幾人正想去東林村探望一番,卻在路上碰到了,還沒恭喜文靖兄身體大好,可喜可賀……”
李達也跟著上前笑道:“文靖兄揹著書箱行囊,應該是趕赴府城準備院試了吧,本想著如果耽擱了考期,
實在有些可惜……如今可好了,也許是老天爺也不忍心見到豪傑仁善之士受委屈吧。”
蘇辰停下腳步,細細的觀察著眾人,腦子裡那一言一行逐漸鮮活起來,對張延慶、李達等人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聽著對方笑呵呵的攀談,感受著那種濃濃的惡意,心裡不由曬笑。
“果然還是把我當成傻子了,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嗎?就是不知這一次又要玩什麼花樣?”
心裡不以為然,他面上表情卻是絲毫不顯。
這些書生並不親自動手,只是算計人心以言語挑動自己做出傻事,事情做得還算文雅,自己也不好粗魯的拔劍就幹,這也未免太掉身價。
“那就玩玩。”
當下笑道:“寧某前段時間久臥病榻,倒是生疏了學問,提前幾日趕去府城,也是想著先行安定下來,溫書備考,幾位兄臺,不知……”
“當然是同行回城了,許久未見,此次咱們同窗可得好好聚聚,我做東,去東來順飲上幾杯,就當慶賀文靖兄病體安康。”
李達搶先接話道。
他見張延慶還不忘記抬眼看向東林村方向,生怕對方說出不好聽的話來。
人家正主已經出門,你再跑去對方家中看人家老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不妥。
再說,如今可不是酒意上頭的時候,寧文靖頭腦清醒得很,有些事情不好做得太明顯,引起對方警覺就不太妙。
而且,很多話,到了酒桌上去說才有效果。
凡事講究一個氣氛,一個情調。
就如前一次,大家酒過三巡,提起神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沒有半點斧鑿痕跡。
自然而然不刻意,如此方可用計。
“也好!”
蘇辰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只是平淡應道。
李達本想著對方若不答應,就以同窗之誼動之,以熱血激昂之言激之,終會達成目的。
他想好了許多說詞,想要迂迴側擊,卻沒料到對方順口就答應下來,竟似對先前往事沒有一點芥蒂,心裡不由一愣。
不過想想就明白了,這寧文靖平素雖然有著才學,卻因為性格和家境的原因,少有人跟他交好,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這等人,想必是極為渴望友情、渴望認同的。
再加上上次的事情,也沒誰逼著他去搗毀淫祀,一切都由他自主自擇。
心裡沒有防備,看不出來其中兇險,也算正常。
只不過,唯一讓人煩心的是張延慶一步三回頭。
顯然是在惦記著東林村某人,有些不甘心,他心裡暗歎,於是就問道:“院試在即,寧兄怎不攜嫂子一同出行,如此也好有個照應,免去日常一些生活雜事。”
聽到這話,張延慶轉頭過來,目光炯炯。
蘇辰恍如不覺,一臉遺憾的說道:“呵呵,家母病體剛剛痊癒,紅玉在家照顧著呢,實在是走不開。”
幾人寒喧幾句,走不多遠,天色就變得陰沉起來。
一陣涼風吹過,空氣中多了一些溼意。
“快快,要下雨了,咱們緊走幾步,前方有一家客店,正好避雨,也能喝上幾杯歇歇腳。”
看了看天色,譚四明突然開口說道。
幾人全都稱好。
蘇辰也沒有意見。
他的書箱雖然支起小小帳篷,能擋住雨水,卻也沒有興趣冒雨趕路。
轉過山坳,小路轉闊,前方有條大路直通遠方,這就到了官道了。
分岔路口右側,就能見到一道酒帘,正隨風招展,路旁矗立著一家矮店,店旁還停著一架馬車。
見到幾人出來,車伕小跑幾步,迎上前來,行禮問好。
這是張家的馬車了。
到了此處,張延慶心情平靜了些,重新恢復了翩翩公子的姿態,笑著請蘇辰入店,並介紹著店中的一些山野風味,說起來歷和典故,聽起來極為淵博。
李達在一旁笑著,時不時插兩句話,也不搶他風頭,氣氛極好。
蘇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