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無論是什麼考試,都從來不會只考書法。
“如果還有一年時間,我相信你能得到透過大考得到名額。但如今只有區區二十天時間,你怎麼跟人爭?”
中年先生眼中露出惋惜,嘆了一口氣,又慶幸不已。
雖然有些對不起蘇辰,但事情該做還是得做,立場可不能偏了,他十分清楚誰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若是能把蘇辰刷下去,讓燕秋蝶、喬松兩人順利考上,就不會少了自己這些教職員工的福利。
就算是千金買馬骨,跟西山學園搞好關係,顧橫山也會把這十億資金打入校園。
有錢人追求的其實已不再是錢財的多少,而是一個面子。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如果他的乾女兒燕秋蝶被刷下,而蘇辰被錄取,那豈不是說他有眼無珠,選的人不夠優秀,這樣很沒面子。
自己看中的人選都已被人擊敗,弄得灰頭土臉,他還能有什麼臉面捐錢助學。
就是這個理。
……
蘇辰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墨香苑’,感受著自己精神中的歡躍與清明,心裡平安喜樂。
很多時候,進步都在不經意之間。
他練習“寒梅傲霜訣”的時間已經很久了,精神每天都以看不見的速度在微微增長。
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就看不到變化,雖然他不算是很心急,總也有些小小失望。
今天見到滿堂學子練習書法,在先生的吟哦之中,蘇辰心中一動,提筆就寫。竟然進入到一種奇怪的頓悟狀態。
他能感覺到在那一刻西山學園四面元氣潮湧,匯向筆端,一時如有神助。
那種感覺是如此醉人。
這是他第一次不用硃砂符墨。也不動用精神力,就寫出了有神異的文字。
那張字與其說是一幅書法作品。倒不如說已經變成一張靈符。
只不過因為是普通宣紙,無法留住元氣,導致力量全都向著桌面洩去,這就是所有學生看到的‘入木三分’的原因所在了。
繁簡字對照表已錄入晶片,只要時加複習,就不會成為障礙。
如今就得去各班教室,看看那些老師到底講些什麼。
蘇辰施施然的向著一間傳出書聲的大課室走去。
聽教導主任周興朝說,他可以隨意跟班。只要能學得過來,全校六個班全部跑遍都沒關係。
老師不會管,學生更不會有意見。
……
唐子硯看著桌上的資料卷暗暗發愁,他本來覺得自己夠聰明的,在西山學園中,卻發現大腦有些不夠用。
實在是因為每天一篇新文章,學習量太大。
似乎這些講師並不要求他們學精學透,而是想進行填鴨教育。
他們只是自顧自的講學,就如同對面的學子全是學富五車的大儒,他們在坐而論道。
能學到多少。全看學生的領悟力和記憶力,只講一遍,絕不回頭。
實際上。唐子硯已經有些後悔了。
除了早自習晚自習安排下來誦讀的名篇,他還能有點印象,讀得尚算口滑。
其他知識,他根本就是一頭霧水。
《詩》、《書》、《禮》中的所有知識點糾成一團,怎麼也理不清楚。
講臺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師在那裡搖頭晃腦的吟詩,拖著長長的尾音,象唱歌一樣,自得其樂。
“雄雉于飛,洩洩其羽。我之懷矣。自詒伊阻。雄雉于飛,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實勞我心。”
白髮老師唸完,還咂了咂嘴陶醉的回味了一會。才抬起頭來看向講臺下的四十九個學子。
不對,現在已經五十個了。
蘇辰悄悄的從後門走了進來,也不理會旁人的眼光。
耳中聽著講課聲音,他把領來的幾本大部頭翻了出來,晶片掃描著其中的內容,心裡則暗暗比較著老師講課與書面語言的描述有何不同。
如果要說真有不同的話,那就是老師講得更生動一些,詳實一些。
但是,他們所講內容大體上還是沒有脫出書本,更不會過多自由發揮。
畢竟他們想要教育出來的只是‘蒙學’或‘童生’,最多就是‘秀才’,並不會要求學生掌握那些‘治國平天下’的深奧道理。
有沒有自己的見解不需要,只要會讀、會背,能夠照本宣科就已經足夠。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