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遞上來一根菸,說:“昌海哥,都是孩子不懂事,瞎喊鬧出來的笑話,哪裡能驚動了您啊。我們就是自家人一點的小事,真沒什麼事的。”
這是想大事化小。
顧昌海可是知道這一家子的事情夠亂七八糟的,本來也不願意插手這件事的。
可是這會兒這麼多人圍在這裡,自己一個當村長的,也不能不問問啊。
也不接顧如山手裡的煙,虎著一張臉問顧曉青:“曉青啊,說吧,叔給你做主。”
顧曉青噙著眼淚,說:“村長大叔,今天早上,我家還沒吃完飯,我爺奶和我二叔就來了,找我爹說事。讓我爹不讓我上學了,說我爹到處拉饑荒。我就問了一句,說我爹每年賣糧下來的錢還不夠我們幾個上學的。”
“我奶就說了,那是要給爺奶每年的五塊的養老錢,這是我爹孃應該孝敬的,我也沒說啥,可是我奶還說,每年要給我二叔二十塊錢給顧曉成上學用。”
這話已經很有爆炸力。
事情似乎已經清晰的呈現在了所有人的眼睛裡。
人們開始譁然,悄悄的議論開了。
“怪道,顧老太太這麼撒潑打滾的來,這是要遮醜啊。”
“可不是,虧得顧如山總對我們說,他家顧曉成那個有本事啊,上個大學都不需要家裡貼補,光是每年政府的助學補貼就足夠了,還能回來當個幹部,吃公糧。”
“原來私底下,每年都從顧老大家借錢啊。”
“可不是,按說二十塊錢可不是少數了。就顧老大家這麼一大家子,足夠一年的開銷了。”
“怪不得,顧如海家的孩子都個頂個的瘦小撐著樣子,看看這衣服,咱村裡的最窮的人家也不過如此了。”
“真是造孽啊,這當老人的也太過分了,這偏心也不是這種偏心的法子啊。”
這七嘴八舌的話,可就議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