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則天的堅持下,還是以一日為期,送雲乾涵出征。
武則天這次可是全部龍駕的隨軍出征,那氣派自然不是尋常可比擬的。武則天都親自隨軍送行了,文武百官自然也只能一同前往了。
為此文官坐著轎子,武官騎著馬,浩浩蕩蕩的一大堆人跟著雲乾涵的五十萬大部隊匆匆趕路。
因為有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的文臣隨行,所以大軍行軍的速度慢的讓這些曾經和雲乾涵出征雲滸關的將領們為之皺眉。
不過他們心裡也是明白的,之所以行軍速度慢,是為了等到明天武則天回朝的時候少些辛苦奔波。
武則天和雲乾涵並馬而行,武則天不時扭頭看向身邊的雲乾涵,她隱隱覺得雲乾涵有哪裡不一樣了,可卻又說不出哪裡變了。
雲乾涵雙眼看著遠方,依然視線飄忽,說話的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溫潤。
可是武則天就是覺得雲乾涵自從離開京都的城門之後,似乎精神了很多。
明明早晨她給雲乾涵準備出征的衣服是一套明黃色的武生打扮,可是雲乾涵卻穿了一身墨色書生長袍。武則天看到雲乾涵遠遠策馬而來之時,有種錯覺,她好像看到雲乾涵第一次出征,身邊跟著的紫尋和夜奕,那個時候夜奕也和雲乾涵一樣身上穿著墨色的書生長袍。
雲乾涵穿著墨色書生袍,是別有寓意麼?
“陛下,趕路風沙大,您還是坐馬車吧!”雲乾涵被一陣狂風捲起的沙塵嗆得咳嗽了幾聲,有些擔憂的歪頭看向武則天的方向,聲音柔和中帶著幾分擔憂。
對於雲乾涵這種習慣性的溫柔和關懷,讓武則天心中一顫,就是因為她這樣真誠的關懷,才會讓自己無法放她走,明明知道她渴望的是無拘無束的生活,自己卻用盡了所有可以用的方法將她困在了自己身邊。
若不是讓她出征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自己大概還是不會放她離開福寧宮。
昨天國師為了讓雲乾涵離宮帶兵去邊疆征戰的事情,在御書房和自己爭執不下,最後就連風清公子都開口說自己是一國之君,不能為兒女私情而棄江山子民而不顧。
或許是因為風清公子當時太過嚴肅,自己才會猶豫的點頭。
國師說的對,雲乾涵不是那種內心柔弱的女人,她外柔內剛,若不是因為還有希望,她是斷斷不會服軟,甘心被困而不自救的。
可自己就是喜歡這種剛柔並濟的性子啊!
就是想將那樣倔強驕傲的她征服,讓她的眼中只能看到自己,視線只停留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國師說,若是真的一點希望都不給雲乾涵,她會以死明志,自己真的會親手摺斷她所有的希翼。那天故意在她面前提起閻羅殿,提起紫尋的事情,就是為了讓她看到希望。
雖然她知道之後,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喜悅,眼睛依然迷茫,但是自己卻能明顯感覺到她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了精神,吃飯也比之前吃的多了些,晚上喝藥的時候也主動了許多。
她適合在朝堂上放光,因為她有著為了自由而必須努力的決心。
可是她太出色,太真摯,太容易讓人動心。
只是和她一起打過仗,就讓那些草莽為她肝腦塗地一片忠心。
那其中有多少是愛慕,誰也說不清楚。
一想到可能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裡,軍中的誰會和她日久生情,武則天滔天醋意就鋪天蓋地。
還有那個風清公子,如此主動的請纓隨軍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他要找的那個人就是雲乾涵嗎?
他想跟自己搶人不成?
武則天危險的揚眉冷笑,她要的人,誰敢搶,大羅金仙都不給面子。
武則天不知道這個時候,和雲乾涵一·馬雙·跨,將雲乾涵護在懷裡的夜奕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
夜奕自從和雲乾涵的契約聯結恢復之後,就一直處在只有雲乾涵和國師琰能看到的隱身狀態,今天自然也是一直都跟在雲乾涵身邊的。
雲乾涵本來是想穿武則天給她準備的那套明黃色武生公子的衣服,只是夜奕隨手給自己換了一身墨色的書生長袍,並且從空間裡拿了一套一樣的,隨手拋向了衣櫃,於是雲乾涵只能順著夜奕的心思,讓安嬤嬤拿出那套夜奕剛剛放進衣櫃的墨色書生長袍。
相比起武則天,雲乾涵更不想讓夜奕心情不好。
她這幾日也聽夜奕說起了她空間裡的時間流逝和外面的正常時間是不同的,為此對她而言不過一年而已,對被困在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