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王喜從地上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身,抱著浮塵衝出了御書房的門。
“不要命了麼?在御書房外喧囂,都不要腦袋了嗎?自己去慎刑司領罰。”王喜看都沒看門外伺候著的宮人宮女。
“王公公,這是不給我們娘娘面子嗎?”剛剛說話的那個站在元貴人身後的宮人開口。
王喜冷笑的看了一眼那個不怕死的人,等一會你就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了,寧妃娘娘絕對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後悔自己出生!
“王公公……”元墨月見王喜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在難看,連忙開口阻止身邊兩個近身伺候的人繼續說什麼。
元墨月雖然張狂,卻也是知道王喜這個人可是不能得罪的,能常年跟在武則天身邊伺候的人絕對不是善類。
“貴人,不是灑家說啊!這裡是御書房,這樣大呼小叫的實在不成體統。驚擾了聖上,誰都受不起。貴人又何必難為我們這些底下伺候的人呢?”王喜話說的格外好聽,顏面也給了元墨月。
心裡卻是等著看熱鬧了。
元墨月什麼來歷王喜很清楚,而云乾涵的身份王喜也是知道的。
身份相比,誰勝出一籌是沒有任何懸疑的。
一個小小的細作,和將門出身,又身先士卒衝鋒陷陣,刀光劍雨為國廝殺的元帥相比,武則天會重視誰,站在誰那邊,更是呼之欲出的。
只是這個元墨月自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而已。
元墨月最近的確是十分的得寵,可是她忘記了,她之所以受寵,完全是卻取決於她那張和以前住在藏雨軒的寧妃夜卿若一模一樣的臉而已。
在正主面前,一個代替品的囂張,就是一個作死的笑料。
“王公公,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陛下說每天這個時辰讓本宮來這陪陛下對弈的。”元墨月端出了寵妃的驕橫,仰著頭,用鼻孔看著王喜。
王喜微低頭,眼睛看著地面,嘴唇毫不掩飾的一抹嘲諷冷笑勾起。
說起寵妃元墨月比不了當年武則天受寵的時候,更是不如夜卿若得寵時候,就不要說要根現在的雲乾涵相比了。
說起來王喜也見過了不少受寵的妃嬪。
不管是容貌身材傲人的,還是才華出眾的,或者脫俗清新的,什麼樣的人王喜沒見過。
就算寵慣後宮,心狠手辣,也是很正常的。
不管是哪種寵妃,膽量都是必備品,但是像這個元墨月這種驕橫,耍心機,卻又城府不夠深,猖狂到讓人憎惡的,倒是第一次見。
“陛下,我記得宮中可是有品級之分的,按照品級來說是正二品,貴人才從四品。莫非,在後宮裡真的是品級形同虛設的沒用,只有哪個侍寢的多,得寵就行嗎?可以隨意欺辱人?”雲乾涵挽著武則天的胳膊兩個人站在御書房的門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元墨月一眾。
見到一身金色龍袍的武則天身邊的那個身形仟細,帶著銀色猙獰卻又透著一絲嫵媚面具,長髮隨意用一根血玉鳳釵高挽髮髻,身著雪白繡著百鳥朝鳳的輕盈長裙,腳上那雙素錦步履鞋尖上是血紅鑽石點綴,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的女人。
雖然看不到那個女人面具下的臉,可是人們都知道那個人是誰。
唯一一個在後宮裡戴著面具的人,敢在禁止穿白的後宮裡穿著素白的衣裙的人,只有福寧宮的主子寧妃娘娘。
後宮裡沒有人知道福寧宮的寧妃娘娘真正名字是什麼,武則天對她的稱呼永遠是你,或者乾脆就沒有稱呼,後宮裡的嬪妃都叫她的寧妃娘娘,同樣為妃子的淑妃狄樂舞叫她寧妃妹妹,伺候的宮人宮女叫她娘娘,或者主子。
“你是這後宮的主子,如此沒規沒據,是你沒有管教好哦!”武則天知道雲乾涵不適應穿錦履,所以彎著手臂讓雲乾涵彎著自己的臂彎,另外一隻手寵溺的拍了拍雲乾涵的手。
武則天對於自己這樣隨口就把人賣了討好雲乾涵的舉動,做的十分順手,反正這個元墨月也的確是有錯,那交給雲乾涵小懲大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何況還能讓雲乾涵開心,如此一箭雙鵰的事情,武則天哪裡會不做呢!
如此損人利己的事,武則天做的毫無壓力。
犧牲一個反正早晚要處理掉的人,討好自己喜歡的人,這完全是很划算的買賣啊!
“就怕我真的罰了元貴人,陛下要心疼怪罪臣妾不懂憐香惜玉!”雲乾涵歪著腦袋看著武則天。
雙手挽住了武則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