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肩抖了抖,她的手臂抱了抱紫自己的肩膀。
“娘娘,您可要小心身子,不然陛下又要心疼了。”紫巧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正殿裡的人們都聽清楚她的話。
紫巧身後的一個穿著上陽宮宮女裝的宮女雙手接過了紫巧手裡捧著香爐,躬身退到雲乾涵的上奏,而一個同樣穿著上陽宮宮女裝的宮女,將懷裡抱著的正紫色的貂裘雙手捧到了紫巧面前,紫巧接過貂裘恭謹的給坐在正座上的雲乾涵披在了身上,正紫色的狐裘罩在正紅色的宮裝外面,趁的雲乾涵面板水嫩白皙,吹彈可破。
正紫色的貂裘,那是武世皇朝只有帝王武則天才能穿戴的顏色,這紫色貂裘更是世界少有,整個武世皇朝的皇宮怕是也不過兩件。
以此就可以再次證明,這個看起來身形單薄,帶著被寵壞的嬌氣的寧妃娘娘,並不只是受寵,而是被武則天疼到了骨子裡,放在心尖尖上。
否則也不會連正紫色狐裘都給了這位寧妃娘娘。
看寧妃娘娘那好像習以為常,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司空見慣模樣,就又一次衝擊了這些平日裡連伺候武則天更衣,想要幫忙拿下紫色狐裘,都會被呵責侍寢之人的神經。
到底要如何深得喜愛,才能連如此象徵著皇家至高身份的東西,都能淡然平靜的接受。
雲乾涵動了動了身體,讓紫巧可以很輕易幫自己把紫色的貂裘穿在身上。
“娘娘,可是冷了?”紫巧有些擔憂的給雲乾涵將紫色貂裘的繫帶繫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雲乾涵雙手摟了摟身上剛剛披上的紫色貂裘,看著紫巧搖了搖頭。她也說不準自己是怎麼了,忽然就有一陣冷風讓她覺得冷的全身打顫。其實屋子裡的溫度並不低,她雖然穿的算不上多,可是卻也絕對比她平日裡穿的要厚很多了。
不過這個紫巧倒是個有趣的人,她怎麼那麼緊張自己?
幾乎是在自己剛剛覺得不適,她就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策。
那會自己打噴嚏,她準備好了香爐,可以說她是早就意料之中的,那自己這個忽然覺得的冷意呢?不可能她也能料到的?
除非她已經準備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應對,而且全部都帶在身側了。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紫巧倒是讓自己刮目相看了。
現在雲乾涵倒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武則天要把這個紫巧給自己送來留在身邊了。
先不說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武則天的眼前吧!
就這個人做事情的能力,還有這種完全的準備,就已經很難得。
這後宮裡從來不缺少心思細膩的人,更不缺少有手段,手腕了得的人,只是很少有不管心思,還是手腕都十分過人,卻不想往上爬當主子,而是一心一意的伺候主子,照顧主子的人。
這樣的人忠心可鑑,為君生,為君亡,一生效忠一人,生死追隨。
一個短短一夜的時間,就能將福寧宮的一切都瞭若指掌,擅用自己手中資源,待客有道,又高人一等的炫耀優越,這絕對不是個普通宮裡管事嬤嬤做得到的!
她到底是暗衛,還是龍騎出身呢?
雲乾涵側了側身體,用手託著下巴,眼中流光閃動。
“本宮只想讓你們明白一件事,都是伺候陛下的,只要你們盡心盡力服侍陛下,我們不會是敵人。只是若是你們對陛下有異心,就算淑妃能容下你們,本宮也是不會容得下你們的。本宮也知道你們也都是身不由己,只不過既然入宮成了陛下的人,還是一心為君才是長遠。”雲乾涵的話似軟似硬,說的頗有幾分看透洞悉他們來歷和目的的意味。
好言相勸,聽在不同人的耳裡,卻有著不同的意思。
雲乾涵這幾句話,讓跪著的這些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也許這個寧妃娘娘並沒有他們看到的這般表面。反而是個擅於用表象迷惑人的可怕存在。
能得到武則天的青睞,並不是真的只因為她的容貌,才學,說不定跟她的氣質也沒有關係,而是和她對武則天的忠貞不二有直接關係。
幾乎後宮全部侍寢的人都來給她請安,這是她最好示威的時機,但是沒說幾句話,她就收斂了威壓,反而是讓他們對武則天不要有異心。
他們入宮之後,後宮裡的爭鬥多少都是經歷過的,但是還真的是沒有遇到過一個這樣沒有什麼心機城府,慵懶直接的人。
在宮裡呆久了,鬥來鬥去久了,他們反而對這種直來直往的人不知道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