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母親給過她幸福美好回憶的節日,雲乾涵都容不得人破壞有著媽媽味道的節日……
雲乾涵面具下陰寒勾起的冷笑,彰顯著馬上就有人要倒黴,而那個倒黴的無非就是那個還不知道死活,想要在武則天面前和雲乾涵爭鋒的元墨月。
可惜元墨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面打轉了,帶著她藏雨軒侍奉的宮人宮女老嬤嬤一行六個人正在福寧宮的正門口,絲毫不顧及門口武則天的全副龍駕,和守在福寧宮門口的侍衛。
“你們好大的狗膽子,膽敢攬住我們娘娘。”伺候元墨月的個貼身宮女尖酸刻薄,狗眼看人低的搶著訓斥將他們攔在福寧宮門外的侍衛和宮人。
想他們的主子可是在陛下面前十分得臉的,既然阻攔自家主子的去路,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他們就不怕自家主子在陛下面前告上他們一狀,讓他們性命難保。
以為在個不侍寢的寧妃的門口,就能如此不論輩分,在自家主子面前如此放肆了麼?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元墨月身邊的個宮女也幫腔。在他們這些伺候在元墨月身邊的宮人宮女眼裡,自家主子得寵,幾乎陛下夜夜留宿藏雨軒,可見自家主子在陛下眼裡是如何特殊的存在了。
“好狗不擋道。連個好狗都不如……”宮人為元墨月打著傘蓋。
“沒根的東西,也敢攔在我家娘娘面前,髒了我家娘娘的眼睛,你們萬死都難辭其咎。”扶著元墨月手的小宮女道。
“娘娘,娘娘……哼……也不看看你們是個什麼身份!張嘴閉嘴娘娘。你家元貴人算什麼娘娘?你們一干人等有多大的膽子,敢在我們福寧宮如此大呼小叫,你們是活膩了麼?你們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不成,在我家娘娘的門外娘娘長,娘娘短,就你們那麼個小小的貴人,也敢在我們福寧宮如此張狂。我們福寧宮伺候的奴才都比你們小主的位分高。”紫巧手裡端著一個裡面放著暖爐的托盤,從偏殿走了過來。
畢竟是武則天身邊得力的侍從女官,說起話來從來都是高人一等的,就算她現在在福寧宮沒有管事女官的名分,可是她的腦袋上貼著武則天上陽宮管事女官的名頭。
就算沒有品級,只要紫巧她身上揹著上陽宮的管事女官的名頭,也比這後宮裡所有侍從都高出一頭。
不要說只是個小小貴人,就算宮裡的妃位以下的宮嬪們,都不及她的品級高。
所以她是絕對有資格說這話的。
“你什麼哪裡冒出來的狗奴才!膽敢根我家主子如此說話。活膩了不成。”伺候元墨月的老嬤嬤訓斥。
“膽敢在福寧宮門前喧囂,來人吶!把這些有眼無珠的都送去慎刑司,不要再留在這裡礙眼。”紫巧冷哼了一聲,看都沒看元貴人身邊的老嬤嬤,端著手裡的托盤轉身往福寧宮寢殿門口走。好像剛剛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爭執。
“嘖嘖,不過就是個奴才,好大的派頭,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元墨月身邊的宮人冷颼颼的說著。
“都是奴才,何必為難彼此。”雲乾涵依著武則天站在福寧宮的寢殿門口,聲音中寒冷如刀。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寧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福寧宮門口的侍衛,宮人,宮女全部跪倒了滿地。
“吵什麼?”武則天聲音中帶著不耐煩和冷厲。
若不是元墨月最近動作頻繁,剛剛又帶人在外面鬧騰,和雲乾涵兩個人獨處的時光當然是越多越好。
“陛下,嬪妾在御花園久候多時,不見您,所以特此來福寧宮迎接陛下。”元墨月見武則天臉色十分不好,連忙萬福。
更是臉上做出了委屈和愛嬌的表情,她深知自己這張臉應該做出什麼表情,能打動武則天。
之前不管她如何猖狂,只要她做出這種眼中含淚,紅著眼睛,忍住眼淚,不讓淚水掉落。
武則天就不但不會怪責,還會庇護疼愛。
元墨月很懂得欲拒還迎,考驗武則天的專情,或者應該說她考驗的是武則天對自己這張臉的專情。
元墨月真的很怕,有一天武則天對自己這張臉不在和顏悅色,也沒有了依戀,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在這吃人不眨眼的皇宮裡,沒有了君王的寵愛和青睞有加,就算後宮裡的讓能放過自己,自己身後的國師琰和便將勢力,也同樣會以除掉自己為己任,各個爭先,個個奮勇。
只可惜元墨月千算萬算,算錯了武則天喜歡的不是她這張臉,而是她這個鼎爐的身體,平日裡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