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清夢衣袖一揮,原以為那不過只是白無常用的障眼法,可是沒想到,這衣袖揮動之間,那些好像哭喪棒做成的籠子,既然完全沒有受到干擾,反而速度更快的往下扣來。
“不好。”黯清夢說著,將還在恐高和因為看到了讓書南的那個紅色大蟒蛇身體的石化中的雲乾涵,往自己的懷裡一摟,也不管自己這個動作會不會弄疼了雲乾涵,危急時刻活著更主要,哪裡還顧得上是否狼狽。
黯清夢用自己和雲乾涵相比有些嬌小的身子,擋住了那些哭喪棒的攻勢。
白無常見自己一招得手,而半空中的夜奕依然泰山穩坐的坐在夔身上,怡然自得看著,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才放下心來,暗道只要她不出手,自己堂堂陰帥之首,還奈何不得一個人類。
雖然自己和魔刃交手,迎面並不大,但是若是說想捕獲人類靈活,還區區不在話下。
“主人……”遠遠地傳來紫尋擔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急什麼,夜大人她身邊呢,何況那個扇子不是也在呢嗎?”書南不溫不火的聲音慢悠悠的迴盪在死靈森林中。
“我感覺到主人有危險。”紫尋的聲音滿是緊張。
雲乾涵聽到紫尋的這句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剛剛書南的驚嚇,恐高,全部好像都消失了。
果然,紫尋待自己的心是最真,最誠的。
只是紫尋折騰了這麼久,也一定累了,就算她是蠱屍,身體也會有疲憊。
白無常不好對付,她真的不想讓紫尋冒險。她也輸不起,她輸了她會失去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對自己,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黯清夢放開我!”雲乾涵的聲音中難得的與平日裡的溫潤不同,多了分戾氣和威壓。
黯清夢有些疑惑的看著被自己護在身下的雲乾涵,如果不是可以確定,自己將懷裡的這個人一直護的很好,絕對沒有機會被人做手腳,她一定會懷疑自己懷裡的人換了,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有些蠢笨的女人。
之前還在害怕高,害怕蛇的小孩子,轉眼之間,全身上下散發著那種可以將任何都毀滅的銳氣和那種臨危不亂的冷靜,還有沉重中隱隱露出的仗劍天涯俠士對陣敵人時的冷漠,王者霸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既然她那麼想要帶我走,我又不能跟她走,那你說我是把她留下呢,還是把她除了呢?”雲乾涵的話成功讓黯清夢的小身子一抖。看向雲乾涵的眼睛裡有著看到了怪物的異樣。
黯清夢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這樣有震懾力的話,是從一個平日裡看到蛇都能嚇得一步走不動,看起來風大點都能吹跑的雲乾涵嘴裡說出來。
更主要的是黯清夢真的在雲乾涵的身上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氣,可見雲乾涵真的不只是嘴上說說,而是實實在在的想要殺了白無常。
白無常可是鬼吏!
但凡是在冥界當差的鬼吏,都是用自己的三魂七魄和冥王做過交易的,完成了願望的,生生世世效忠,生生世世為冥界出力報效。
身為鬼吏,哪有那麼容易可以殺死的,對和冥王做過交易的鬼吏而言,都是有著諸多限制,輕易是不會死的。
難道雲乾涵是想毀了白無常精魄?
雲乾涵應該並不知道鬼吏的死亡是代表著什麼吧!
似乎是接收到了黯清夢的疑惑和詫異,雲乾涵只是抿了抿唇,動作很小的在黯清夢的懷裡掙扎了一下,想要推開黯清夢拿自己當肉盾的保護。
“你活夠了嗎?你是不可能打的過白無常的!那可是冥界的鬼吏。你不是愚蠢到連白無常是幹嘛的吧?一個人類對上專抓人靈魂的鬼吏,根本就不可能有贏面。”黯清夢對於雲乾涵這種近乎瘋狂而不現實的想法,已經抓狂了。誰來告訴她,她到底是和個什麼人結下了血契啊!
看著尊上的意思是完全不打算伸出援手的,但是黯清夢就覺得自己後背嗖嗖的冒涼風呢,好像尊上的眼睛如一把利刃,就在自己身後,若是自己真的任由雲乾涵胡鬧,有個閃失,尊上一定不會輕饒了自己!
想想尊上對著自己懷裡護著的白痴女人,露出的笑意,在聯想一下若是這個女人因為自己保護不周,有個三長兩短,黯清夢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她好像已經看到了尊上看到雲乾涵受傷之後,冷清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揮手讓夔一蹄子一蹄子的踩碎自己的樣子……
紫尋和書南的腳步聲越來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