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還真是有興致,這更深露重的,不在軟香惜玉里享福,跑到這裡受清風。”雲乾涵揉著自己剛剛被風刺透的眼睛,嘴角噙著嘲弄的笑意,斯毫不介意自己的會不會惹惱了正在暖炕的矮桌前,給她用酒精爐熱著甜湯的武則天。
從進了藏雨軒一路走過來,雲乾涵還真的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地毯有什麼不同,直到現在藏雨軒寢殿的門,安嬤嬤掀開了寢殿的門裡門外兩層的梅花錦緞做成的棉門簾,彎·身·而·入,才注意到腳下的地毯不是凡品,不只是手工了得,梅花栩栩如生,這踩在上面的感覺不止很軟還很暖和。
想也知道在這個時代這種地毯可都是撲在那些萬惡的資本家睡覺的屋子裡的,一不留神自己也享受了這麼個待遇。不過能這麼大手筆的人,除了武則天,在這個世界,大概沒誰會如此招搖了!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呵呵,還真是·挺·貼切。”雲乾涵覺得自己眼睛疼得厲害,快步走到自己那熟悉的暖炕上,側身躺了下去,隨之閉上了雙眼。
“怎麼?眼睛不舒服?”雲乾涵自己沒有看到她那雙像個紅眼兔子的眼睛,但是卻被武則天看了個真切。
“疼的厲害。你怎麼在這?好端端的折騰梅花做什麼?”雲乾涵躺在溫暖又鋪的厚厚實實的暖炕上,陣陣睏意襲來,說話也跟著帶了幾分慵懶和不易覺察的放鬆。
“夜宴沒吃好吧?起來在吃些,吃好了去泡個澡解解乏,再睡。”武則天看著賴在暖炕上一把懶骨頭,動都不想動一下的雲乾涵下意識的放軟了聲音。
“啊……呵呵,陛下等在這裡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那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陛下就回宮歇著吧!我躺會,那就不招待陛下了。安嬤嬤送陛下回宮。”雲乾涵眯著眼睛看著和自己隔著一個矮桌的武則天,不知道看著武則天想到了什麼,平和中多了些疲憊。
“花開為了有人賞,若沒人欣賞開與不開有何分別?”武則天舀了一碗湯椰汁煮芒果黑糯米甜湯。
“花開花落是一個輪迴。而不是人力強迫。”雲乾涵閉了一會眼睛,覺得自己眼睛已經好了很多,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我是天子,只要你喜歡,不管是幾支梅花,還是其他,只要你想要,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會給你摘下來送給你。”武則天說的是送,不是賞,這讓雲乾涵心中的防備多少有了些許的鬆動。
把自己放在心上,可惜這個人不可能眼裡只有自己,更不會長久如此真心。她現在之所以如此,無非是從來沒有她想要而得不到的。
感動再多,也不如那抱著自己說總會有辦法送自己回家的人來的更真,更入心。
那天空間裡武則天對自己做的,雖然不曾和人有過親·密,可是就算不·經·人·事,在藏雨軒的日子裡,可是有安嬤嬤這個教習嬤嬤出身的老嬤嬤在身邊,她也是知道什麼是侍·奉君主,也瞭然夜卿若為何會寧死不肯·承·歡同為女子的身下。
武則天對這身·體感興趣,自己不是第一天知道,但是她卻不如以前那般害怕。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剛來這裡那個懵懂無知,只能依靠以前看宮鬥劇的小心思在這後宮裡絞盡腦汁的自保的人。
她有紫尋的忠誠,有無所不能夜奕的保護,所以現在她在天下之主的武則天面前有了說不,並且選擇的權利和資本。
“陛下,君臣有別,帝王之術在臣下這裡就算了吧!還有承諾是謊言的開始。”雲乾涵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扭轉頭看了一眼窗紙,寒風雖然不大,卻冷的有些刺骨。
雲乾涵的小動作並沒有引來武則天的注意,可是卻引起了空間裡的夜奕注意,雲乾涵無法自控的冷意,讓調息的夜奕怔然片刻透過契約戒指傳言給雲乾涵“哪裡不對?”
“沒事,就是有點冷。放心,你安心調養。”雲乾涵抿了抿唇角,怕夜奕擔心,連忙回話。
夜奕沒有再說什麼,雲乾涵嘆了口氣,自己總是讓她擔心。
“這皇宮裡的吃的,還真不是外面能比的。好吃。”雲乾涵接過武則天手裡端著的那碗椰汁煮芒果黑糯米甜湯,看著碗裡飽滿的芒果,充斥鼻間的濃郁的椰奶香甜,雲乾涵舔了舔嘴唇上蘸著的椰奶感嘆著,對武則天的話直接無視。
“你也說這裡什麼都不是外面可以比的,那就留下吧!”武則天的指尖和雲乾涵接過玉碗時碰到了雲乾涵的手指。
“噗……”雲乾涵嗆了一口,順著鼻孔往外嗆了幾個黑糯米出來,手忙